冯守备瞅着齐王妃那贼拉利索的身手,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不是,齐王殿下不是总搁他们面前吹牛逼,说他媳妇儿可温柔贤惠端庄有礼了吗?自己媳妇儿孩子也总是在家里感叹,觉得娇美的王妃娘娘配缺了大德的齐王是真白瞎了,但是现在这是咋回事啊?
前面那个一枪捅穿对方肚腹的女子,真的是平时温柔端庄的齐王妃吗?
他突然诡异的觉得自己大概是发现了齐王殿下的小秘密,怪不得以前齐王总是时不时就扭了腰崴了脚啥的,一大意该不会是在家里被他媳妇儿给打的吧?
俺滴那个亲娘嘞哟!
王妃娘娘这也藏的太深了吧?
一边手底下挥舞大刀,一边搁心里胡思乱想。等掩护着一众披红挂彩的僮人们全进了城,江晚等人便不再恋战,直接挥尽全力发出一波狠招然后打马就跑。
高大的城门在自己人全回来之后迅速关闭,围在城下的人只能恨恨的暂时退去。
齐王府中。
召来大夫们给一众伤患该处理的处理好,江晚带着城中的几位重要官员坐在了正厅里,听着苗月一脸悲痛的讲述前因后果。
“罗勇那个卑鄙小人,以前我与他有过不少年的交情,他能成功当上少族长,我阿爹还曾明里暗里帮助过的。
谁知道他能转身就咬我们一口!
这回之所以攻打我族,只是因为我阿爹没有答应与他们合作,来偷盗你们的制盐法子。”
想起惨死的父亲,苗月的眼泪止不住。
“我阿爹跟他实话实说,你们这边的雪花盐制作方子,别说我们压根就不可能偷得到。就算是能偷到,也不会背弃盟友干那些遭人唾骂的卑鄙事。
本来他那天走的时候看着好像挺好说话的,谁知道今天转头就领着临越的人打了过来!我阿爹,我阿爹死的好惨!呜呜呜,江晚,我没有阿爹了!”
苗月趴伏在桌子上哭得泣不成声,江晚走过去坐在其身边,伸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对方扭头冲进了她怀里,哭的声嘶力竭。
“苗月,我知道你很伤心,但是现在还不是光顾着哭的时候!你亡父的仇还等着你去报,你的族人们还等着你带领他们重新夺回家园!”
“我,我知道。你让我再哭一下,再哭一下就好……”
这姑娘一路坚强的带领着族人与仇敌死磕,大刀都砍的卷刃了也没有掉过眼泪,但是在能让她安心的好友面前,她允许自己暂时软弱一下,就一下。
用尽全力的吞掉眼泪收拾妥自己的情绪,再次坐直身体的苗族长,眼中只剩下了刻骨的仇恨!
这辈子,她与僚人不死不休!
安抚好了人江晚重新坐回首位,抬眼看向左右坐着的几位大人。
“冯大人,方才在城外的追兵数量并不算少,你是不是估算失误了?”
冯守备略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那啥,确实是下官估算失误。我本来以为这回是跟以往一样,临越只出寥寥几个人出来做做样子,谁知道这回人手还挺足?”
坐在他手边的莫少白,闻言点了点头。
“启禀王妃,这回带人过来的是临越奉亲王的嫡次子穆靖川,末将曾跟着王爷在战场上见过他。哦,就是被您一枪给捅了个对穿的那人。”
没到现场去围观的其他人瞬间睁大了眼珠子,看向依旧端庄和气的齐王妃。
“咳咳咳!”
深知齐王妃彪悍的刘益同,想起前段时日与老友的通信,秦振宁字里行间的那些托付,让他只能赶紧咳嗽几声帮着解围。
“王妃娘娘辛苦了,您有孕在身还为朝廷守卫边境尽心尽责,实在是不得不让臣等拜服啊!您着实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