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一点也没有。在没有了童磨在他跟前蹦跶之后,他觉得天朗气清,锻炼都更有劲了。
“欸?”童磨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这样也太伤人了吧。”
他露出伤心欲绝的表情,却忽然想起猗窝座阁下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也就是说,猗窝座阁下说的话,应该反着听!
童磨瞬间笑逐颜开,露出孩童般天真烂漫的笑脸。
猗窝座疑惑地看着他的快速变脸,愈发确定这家伙的脑子有问题了。
“哎呀呀,猗窝座阁下真是一点也没变呢。明明在关心我,特意过来看我,却还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真是可爱呢~”童磨眼睛亮晶晶地说。
啊?你在说什么鬼话?
猗窝座捏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果然,他还是想一拳砸烂这家伙的嘴。
“不是为你来的……”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
“欸?可是之前玉壶阁下的换位血战你都没来啊。”童磨摆摆手,一副“你不用再嘴硬了”的样子。
因为弱者的战斗他根本不关心,只有上弦前三的变动还算能入眼……
猗窝座想着,开始后悔自己今晚一时兴起跑过来观战了。
明明早知道会碰见这么个玩意儿,为什么他就没忍住呢?
“猗窝座阁下,我是专门为了你才挑战厄女阁下的哦~”
“等我成为了上弦之贰,就可以常常找你聊天和玩耍了!”童磨一脸期待地说,“感不感动啊,猗窝座阁下?”
不感动,我想死!
想到那暗无天日的未来,猗窝座发自内心地希望厄女能给点力。
说真的,他还是第一次对同事抱有这么大的期待。
“无惨大人到了。”这时,鸣女的声音传来。
无惨站在一扇木门后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地俯瞰下方。
“那就开始吧。”他冷漠地说。
一座巨大的擂台从下而上升起,周围的建筑纷纷移动到了远处,让这里看上去像是变成了一座庞大的角斗场。
童磨笑嘻嘻地冲着猗窝座摆了摆手,率先跳进了还在上升中的擂台,一点也没有紧张感地看着厄女从远处缓缓走来。
厄女依然是原来的样子,全身被残破的白色绸带缠绕得严严实实。身姿窈窕,但行走的动作却像幽魂一般没有什么生气。
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刻着“上弦贰”的猩红色眼睛,神色冰冷而死寂,如同盛着满目的血海,有一种死亡和腐败的感觉。
“果然……还是感觉厄女阁下死气沉沉的呢。”
童磨歪了歪头,露出迷惑的表情。
“可是,厄女阁下引发的‘夜疫’,那种以人为养料不断绽放的黑色花朵,分明又是生机勃勃的样子啊。”
“真是矛盾的存在。”他想着,“看不明白,非常神秘。”
就连她的想法也难以理解。一百多年来散播了一次又一次的疫病,夺去了很多人的生命。
但这种做法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的样子,又不是吃掉了。
厄女的行为就像植物播撒种子一样,播出去的种子发芽,生长,绽放,直至枯萎,与主体都没有什么关系。
“厄女阁下真的是很有趣的一个人啊。”童磨再度露出没有任何阴霾的笑容。
“果然,死掉的话还是太可惜了。”
“嗯嗯!我不会吃掉她的,到时候肯定能给她一个惊喜呢!”
“啊,要是我战败被吃掉了,那也没办法啦,哈哈~”
童磨抬手捂着嘴,笑得没心没肺。
“厄女阁下,接下来请多多指教哦!”
他冲着厄女挥了挥手,笑得友善而热情。
厄女只是用那双冷寂的红眼睛看着他,如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反应,像是个木偶人。
伴随着“咔嚓”一声,擂台彻底稳定下来,无限城内变得寂静无声。
战斗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