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次都弄不死她,还次次让她化险为夷!
当真是命好啊。
孟卿死死的攥紧那根麻绳,用力的指尖都在泛着惨白。
…………
翌日。
秋猎还未曾结束,大部队便赶马回宫了。
原本秋猎是足七日的,可因着这两日出的事情,君戊终是无心狩猎了,他如今只想着让叶晚尘赶紧回宫,安安稳稳的养胎。
这厢,叶晚尘刚一回到宫中,陈婕妤就迫不及待地寻了过来。
“昭仪,秋猎之事我也听说了,烦请你节哀。”陈婕妤微叹了一口气说道。
听到她这话的叶晚尘,面色微微一沉,但眨眼之间便恢复了原来的神色。
她道:“世事总是无常的,一直挂碍于心只会止步不前,该做的应当是血债血偿才对,你说是吗?”
叶晚尘抬起眼眸看向陈婕妤。
陈婕妤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了自己母亲死时的画面。
她揪紧了手中的帕子,咬牙说道:“没错!所以嫔妾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在命人对张太医下手了,林昭媛若是细查下去的话,必然会查到皇后娘娘的头上。”
没错,叶晚尘走之时吩咐陈婕妤做的事情,便是将胎绝之药都推到皇后的身上。
叶晚尘虽不知此事究竟是不是和皇后有关,但她根本就不在乎。
因为不论是皇后还是贵妃,她叶晚尘都不会放过。
既如此的话,是不是皇后所为又有何关系呢?
只要旁人认定了此事是皇后做的,那就可以了。
更何况,叶晚尘确实对皇后心存怀疑。
“做的不错。”叶晚尘倒了杯茶推到陈婕妤的面前,“后面你不用再出面了,端看林昭媛怎么做就行。”
“林昭媛……”陈婕妤有些犹豫道:“按照我们的计划,林昭媛若是查到皇后的头上,必然会想方设法暴露胎绝之药。
暴露胎绝之药最好的法子就是让人中了此药,可如今就只有您和孟卿怀有身孕,嫔妾担忧……”
“担忧她会对我下手是吗?”
“对,嫔妾想何不如逼她对孟卿下手。”陈婕妤说到这的时候,眼中满是恨意。
她如今唯一的念想就是杀了孟卿和宁栀!为她母亲报仇。
“不急。”叶晚尘轻敲了一下桌面。
她的脑海中回想起了那一夜岁始死时,林昭媛扑上来拦住自己的模样。
叶晚尘拧紧的眉头一松,又道:“林昭媛是一把很好的刀,我还真不舍得将她给弃了,先试探着吧。”
“试探?”
“嗯。”叶晚尘颔首,指尖轻触茶水,继而就在桌面上写下了两字。
陈婕妤抬眼望去,就看到了桌面上的人心二字。
还不等她细想,叶晚尘微寒的声音就再次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