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早就为此事寻得了一个好借口,既算计好了,又怎能不为自己寻个退路呢?
“仲夏!此事是怎么回事?毓昭仪车辇一事,本宫不是交于你和仲春去做的吗?”
皇后这句呵斥声一出,萧贵妃立马讥嘲出了声,“皇后娘娘莫不是要把这种事推诿到宫婢的身上去吧?
连一个车辇都备不好,看来皇后手下之人当真是无用啊?不如让臣妾替皇后娘年换一批?”
“不是的!”
贵妃话音一落,只见仲春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君戊和皇后的面前。
她苦着一张脸道:“请陛下明鉴,皇后娘娘吩咐奴婢的时候就说了,按昭仪的规制将轿撵升为车辇便好,从未说要做什么鸑鷟之图!奴婢也是这般要求内务府的,请陛下明察。”
“是这样吗?”君戊看向后头站着的陈功。
陈功缓步走出,在越过叶晚尘的时候偷偷看了她一眼。
在瞧见叶晚尘那双微敛的眼眸之后,他顿时就明白自己该如何做了。
“奴才见过陛下,回陛下的话,仲春说的无错,她来内务府之时说的就是将轿撵升为车辇的,从未也有提到鸑鷟二字。
而车辇在完工之前,奴才也去看过一回的,并未有雕刻逾制之物,只是不知为何送到毓昭仪面前之后就如同换了一架般。”
陈功垂眸答着,没有丝毫的偏颇和隐瞒。
听到他们两人的这番话,萧贵妃心中忽的有了一股十分不好的预感。
而她也没有发现自己身侧的夕颜面色骤然惨白。
“你们都说没有,难不成这架车辇是凭空变出来的不成?”君戊含着怒意问道。
如今事情已经摆在台面上了,若此时不将这件事说个清楚明白的话,指不定往后就有人会编排到阿晚的身上去了。
到时候若是再传出个恃宠而骄的妖妃言论,那阿晚必然又会同他置气。
而且他也不愿意自己喜欢之人被他人冠上如此污名。
只有无用的帝王才会让女子担上妖名。
“陛下……陛下!奴婢忽的想起了一件事来!”仲春猛地抬首朝萧贵妃看去。
她这一眼望去,萧贵妃立马厉呵道:“你看我做什么?”
“说。”君戊冷声。
“是,是萧贵妃!”仲春支支吾吾的说道:“奴婢前两日去内务府命人打造车辇的时候,就瞧见贵妃娘娘身侧的夕颜给了内务府一张图纸,图纸之上正是鸑鷟的图案。”
此话一出,场面瞬间寂静了下来。
萧贵妃也想起了一件事来,她确实有叫夕颜拿着鸑鷟的图纸去内务府打造一对银器的。
因为这些年,鸑鷟一直是她心有不甘的存在,既然不能表面上用,便是在私下用用也无妨的,反正陛下瞧见也不会怪她。
可她从头至尾只说过银器,何时要过鸑鷟的车辇?
“怎么回事!”萧贵妃怒瞪向夕颜。
夕颜浑身一抖,咬牙就认下了此事,“是,是奴婢拿着图纸去的。”
她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说是拿鸑鷟去打造银器,若是说了的话,那文武百官就知道贵妃娘娘逾制一事了!
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对贵妃娘娘群起而攻之的。
所以她只能担下此事,只有她担下,贵妃娘娘才能无碍。
是她的错,是她不小心才会走入皇后的圈套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