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或许……陛下是去了太极殿有要事呢?”夕颜支支吾吾的说着。
萧贵妃冷笑出声,“朝臣都散去了,这么迟陛下有什么要事要去太极殿?连你都不敢说陛下所去之地为何处,真是可笑。”
她瞧着叶晚尘是个乖顺听话的,所以在众妃嫔中总是处处纵着她。
毕竟萧贵妃也清楚,君戊不可能永远只宠幸自己一个,与其让厌恶之人得了君戊的喜,不如掌控一个听话能禁于掌心之中的。
比如——叶晚尘。
一开始萧贵妃还不以为意,总觉得自己在君戊的心底永远是最重要的那人。
可是今日之事过后,她却隐隐有些不安了。
因为君戊头一回因为他人而忽视了自己。
她可以让君戊宠幸其他妃嫔,但绝不容许有人从自己这里分走君戊半分爱意!
若真有此人!她定要这人尸骨无存!
任何人都休想夺走她的夫君!
夕颜看着萧贵妃面上的阴毒,身子不由地颤抖了一下。
多少年了,她多少年没见过贵妃娘娘露出这样的神情了。
“贵妃娘娘,镇北候夫人到了,说是想要见您。”一个宫婢快步走到亭外。
萧贵妃神色微敛,“让她进来吧。”
“是。”宫婢缓步退下,没过多久就带着三人走入了亭间。
“臣妇见过贵妃娘娘。”
望着眼前三人,萧贵妃的眉尖微蹙了起来。
“大嫂,这三位是?”
“回娘娘的话,这位乃是国子监祭酒叶诚的夫人,这位乃是他们的嫡女叶知秋,也是如今的齐王妃”镇北候夫人含笑介绍道。
国子监祭酒的夫人和嫡女?
萧贵妃面色一沉,随即嗤笑出了声,“那不就是毓美人的母亲和嫡姐吗?这个时候不去见毓美人怎的来本宫这了?还齐王妃?一个废物王爷之妻罢了。”
奚落的话语传入叶林氏和叶知秋的耳中,两人的面色都有些微冷了下来,可又偏偏只能撑着脸上的笑意不敢露出半分不悦。
叶知秋掐紧了自己的掌心,忍着心中对萧贵妃‘长年累月’的恐惧感,低声开口,“贵妃娘娘,臣妇今日前来是有件要事想要和贵妃娘娘说。”
“要事?什么要事?”萧贵妃在身后的凭栏处坐下,满目不屑的望着叶知秋。
明明她坐得比自己矮上一头,可不知为何叶知秋总能在萧贵妃的身上体会到一股居高临下之意。
叶知秋深吸了一口气,强撑着心中的不适,又道:“是有关毓美人的,臣妇想同贵妃娘娘说,毓美人并不是您表面上看的如此简单。”
此话一出,原本还浑身泛懒的萧贵妃顿时直起了身子。
她眸色渐冷的看着叶知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不是本宫表面上看的这么简单?”
瞧见萧贵妃这副神情,叶知秋忐忑的心瞬间稳了些许。
看来萧贵妃和叶晚尘之间也只是装模作样而已啊,根本不是看烟火之时的那般融洽。
“毓美人的心思向来深得很,在家中之时便是如此,喜欢装作一副无辜懂事的样子,实则她的手段向来阴狠,她想得到的东西都会千方百计的去夺。
她最喜欢的就是让人放下警惕之心,然后趁人不注意夺走。”
叶知秋敛着眉说道,做出了一副常年受此委屈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