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您向来不喜喝甜汤的,要不奴婢拿去倒了?”岁始端着小太监送来的甜汤,犹豫着要不要给叶晚尘。
叶晚尘抬眸轻瞥,转身就走到圆桌旁坐下,“拿来吧,偶尔喝喝也是不错的。”
更何况这还是属于她胜利的利品。
“是。”岁始颔首,将银耳莲子羹放在了叶晚尘的面前。
叶晚尘舀起轻抿,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道:“我记得新人入宫,内务府应当会再送来几名宫婢的,怎的如今还未曾瞧见?”
按照规制,美人应有一等宫婢两名、二等宫婢两名,外伺太监一名。
可如今别说是贴身伺候的宫婢了,就连一只猫儿狗儿的,都没在长安阁内瞧见。
叶晚尘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岁始便气不打一处来。
她委屈的红了眼,哽咽道:“美人您方一入宫之时,内务府便派人传话来了,说是当日便会送人来。
可自从您被贵妃娘娘和宁才人夺了两夜的恩宠去后,他们便跟没声了一样,奴婢今早还去问了一趟,哪曾想到那内务府总管就遣了一个小太监出来,说是近日忙得很,没有人手匀出去,叫我们长安阁再等等呢!”
真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他们哪知道陛下如今可疼爱美人了,不长眼!
“我说呢。”叶晚尘将汤勺丢入碗里,拿着帕子轻擦了一下唇瓣便道:“走吧,去内务府瞧瞧,我倒是要看看他们那究竟多缺人手。”
这种推诿之言内务府都敢道出来,真当她叶晚尘好欺负的了?
虽说她要稳住自己‘天真蠢笨’的人设,可再如何,也轮不到这些阉人踩到自己的头上来。
退一时可以,若一直退?那便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了。
……
内务府。
叶晚尘方同岁始到此,便听到了院中传来的声声哭喊。
她眉睫微蹙,缓步便踏入了月门。
一走入月门当中,叶晚尘便瞧见了被人压跪在地上的三人。
而内务府总管张起正坐在太师椅上,满脸倨傲的望着那两名宫婢和一名太监。
“任玲珑你不过就是个罪臣之后!咱家能瞧得上你,都是你顶天的福气了!怎么?做出那副贞洁烈女的模样给谁看呢?难不成你以为自己还能入得了陛下的眼?准备给陛下守身如玉不成!”
此话一出,站在月门下的叶晚尘眉尖微蹙。
任玲珑?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美人,我知道她的!她是前任御史大夫任谦之女,任谦前段时日因江南盐案贪污受会,全族皆被流放,唯有一女留在宫中成为了罪奴。”
岁始见叶晚尘一脸疑惑的模样,立马出声道。
听到岁始这话,叶晚尘本就微蹙的眉尖更加拧紧了起来。
不对!前世任谦身为御史,因贪污数额极其庞大,全族皆被判以斩首,其独女任玲珑也死在了午门前。
如今任家怎会只被判了流放?任玲珑还出现在了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