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老老实实回答。
“胡闹！”
风清扬突然脸色一板：“你可真是不知死活，奇经八脉也是能胡乱试探的吗？一个不慎就是经脉尽断的下场……你现在能够好好站在这里，真是奇迹。”
周礼只能恭恭敬敬接受风清扬的喝骂。
泰山派没有能够指点他的人，什么都得自己摸石头过河，风险不是一般的大。
上次莽撞用玉皇剑气导入奇经八脉中的六脉，未得到想要的效果后，他便不敢再次尝试。
风清扬骂他，也是爱护他。
“这篇剑谱在奇经八脉的开拓上确实有独到之处，老夫自愧不如。”
风清扬先是感叹了一下，又道：“可惜，不自宫的话用不了这个方法，太过凶险。”
周礼听了这话有些黯然，连风清扬都这么说，看来辟邪剑谱对自己确实是鸡肋。
“其实以你的天赋，不用那么着急的。循序渐进数十年，自然水到渠成。”
风清扬有些不解，周礼是不是对力量过于执着了些。
周礼沉默一会，说道：“风老，我又何尝不知道，只是时不我待啊。”
风清扬一直隐居在这里，对江湖上的情形不大了解，有这个疑问很正常。
接着，周礼跟风清扬普及了现在的江湖格局，以及泰山和华山面临的困境。
风清扬紧皱着眉头，他不知道华山已经这般岌岌可危。
“左冷禅那小子我知道，天赋有一些，岳不群蠢驴一头，担惊受怕也属正常，但不至于让你束手无策吧？”
周礼不知道他怎么对老岳有那么大的怨念，从见面到现在，骂了好几次蠢驴。
或许是因为令狐冲的缘故？
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也管不着。
“不是还有任我行和东方不败吗？”
“好志气！”
风清扬对周礼竖起大拇指。
不知是夸奖还是讽刺。
权当他是夸奖吧。
“小子斗胆说一句，您老若是有打通奇经八脉的心得，不如传授给我，小子感激不尽。”
周礼恭恭敬敬行了个半师礼。
风清扬连忙跳开：“我可不敢教你，省得你哪天把麻烦带过来了。”
他一早就看出周礼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交流切磋可以，若是当了他半个师父，那还得了？
他好好的隐居不好吗？
“风老放心，小子只为提升武学，绝不敢泄露任何消息。”
周礼神情肃穆，虚心求教显露无遗。
风清扬见他都这样说了，心中也是一叹。
周礼是他一生中见过天资最好的人，这一类人往往心高气傲，不达目的不罢休。
自己不教，他不会寻找别的办法吗？
若是一个不慎，身陨当场，岂不可惜？
虽然他不是华山门人，可这等良才美玉，又一心求教，说不教心里痒痒。
教了吧，又有些不甘。
实在两难。
周礼察言观色，突然福至心灵：“风老，待您百年之后，我必保华山道统不失。”
风清扬心中的天平逐渐倾斜。
说到底，他对华山还是有感情的，不然也不会选择在这里隐居。
也不会教令狐冲独孤九剑。
“罢了，老朽也不过打通了冲、带、阴阳六脉，任督二脉还需要你自己摸索。”
周礼心中一喜，目标达成。
他来思过崖，石壁里的五岳剑法不过是小道，主要的目的还是请教风清扬关于奇经八脉的知识。
“多谢风老，小子绝不敢失言。”
风清扬摆摆手：“行了，只要你不跟别人说老朽在此隐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