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经过一年的分别后,她突然发现
自己在某些事上的看法,已经与余生不同,而且其中的逻辑,完全是与余生之前相悖的。
她不理解。
但她没有问,只是默默的看着,想着。
直到
现在。
“充实的人生”
时光喃喃自语,再次出神。
余生看着时光,表情,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你其实有自己的路,我的选择,不代表是正确的。”
“你可以有自己的判断。”
“未来的路很长,我不确定我能活多久,你又能活多久。”
“你是时光时光的时光”
“而不是,余生的时光”
“有点拗口,但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余生因为有些没太解释清楚而显得略微有些烦躁,但却依旧认真的看着时光,想要在多说点什么,但又说不出来。
也或许,这是余生第一次在安慰人时,没有夹杂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当然,似乎也有
在这一刻,余生突然有些羡慕禹墨。
能言善辩,条理清晰,一张嘴滔滔不绝。
而自己
余生又一次陷入沉默之中。
时光在黑暗中,看着余生那略微低垂的侧脸,眼神清明,嘴角似乎勉强勾勒出一抹弧度。
像是在笑,又不太确定
“余生的时光,时光的时光”
“真的有区别么?”
“这样的人生,我觉得就已经很充实了。”
“或许,这本身就是我想要的吧。”
时光轻语,最终彻底收回自己的目光,学着余生,倒在屋顶,看着漆黑的夜空。
两人的动作,姿势,都几乎一致。
唯有星空,亘古不变。
清晨。
阳光升起。
围绕在房间门口的所有人全部聚精会神的盯着那扇普通的木门。
明明都是罪城内顶尖的存在,却没有一个人发出任何声音。
仿佛是怕打扰到房间内主人的休息,导致他心情不好。
此时,禹墨的实力已经不重要了。
那几个出城的名额,在这罪城之中,就仿佛发号施令的令牌,可以掌控一切。
远处
一名身材壮硕的壮汉,身上还沾染着血迹,脸色略微有些苍白,自朝阳下缓缓走来,就这么坐在远处,盘膝而坐,双眼紧闭,一言不发。
大概数分钟后,一位女人同样带着伤势,凑到近处,挑了一个无人的位置,休想生息。
虽然还不确定禹墨的名额争夺战究竟如何展开,但在场的众人彼此间,已经弥漫着敌意。
他们互相之间保持着距离,警惕的观察着。
彼此之间或者三两人凑在一起,或者独狼一个,游走在边缘。
强如楚怀,则是带着十多个人,占据了距离门口最近的位置,面带笑容看着四周。
而昨夜才知道消息的壮汉,同样带着七八个人,处于距离楚怀最近的位置,充满敌意的注视着他。
门外的氛围压抑,凝重。
而门内
“姑奶奶,求求你,多看看你的遥控器吧”
“正常人早上起床,都要上个厕所的啊”
禹墨坐在轮椅上,欲哭无泪,手指在那小巧的摄像头前疯狂摆动。
但始终没有回应。
就这么推门出去开始装逼吧,憋着尿还难受。
不出去吧
耽误自己装逼,更难受。
为了今天这盛大的场面,禹墨足足提前布局了一年时间!
如今却因为一泡尿,将自己隔绝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