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墨坐在轮椅上,歉意的对老人笑了笑。
“年轻人,玩火可以”
“但”
“火山不行。”
“你刚来的时候我就说过,罪城,有他存在的道理。”
“只要罪城根基不毁,我可以无视。”
“但现在,你过界了。”
老人再和禹墨说话时,已经不像前两次那般客气,反而透露出一股冰冷感。
禹墨沉默。
“晚辈信奉的,是不破不立。”
“当以往的规则存在了十年,百年,依然无法改变这世界的局面时,只能说明,那个规则,是错误的。”
“至少,不适合现在。”
“棋盘乱了,那就重摆。”
“这世界亦然。”
“虽然到现在,晚辈都不知道您的名讳,但”
“至少我还在为了某个希望,在不断努力前行。”
“哪怕最终,我失败了,但至少,我奋斗过。”
“而不是如您一样,守在这里”
“直至死去。”
“世界需要变革,人族需要变革,罪城也需要变革。”
禹墨认真说着,再次坐在轮椅上对老人深鞠一躬:“您或许是心系天下的仁者,也可能是罪恶滔天的恶魔,这些我不清楚,但罪城能维持安稳,您辛苦了。”
“可有些时候,求稳,不过是慢性死亡。”
“如果最终的结局,都将是死”
“我希望,死的轰轰烈烈,有骨气一些。”
“如果再给妖族百年,千年时间”
“人族,耗不起。”
随着声音结束,禹墨扭过头,对着极远处的时光摆了摆手。
时光操控着轮椅,走入内城之中。
老人坐在石凳上,许久没有说话,就连身体也一动不动,仿佛雕塑一样。
直至许久过后,老人才轻叹一声,颤颤巍巍起身,扭过头看了一眼时光的方向,随后消失在远方。
当禹墨回到房间中时,发现宗仁不知何时已经被丢在了房间里。
至于余生,时光,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