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附体的三尺气刃在破开云邪的防守架式后直捣黄龙,朝着胸口猛刺而去!
按照这势头,即使他运起灵气护体,胸口也难免会被捅个对穿透心凉。
李月灵见云邪落入下风,立马施以冰针干扰。
虫附体始终不像人那样灵敏,对于暗处飞来的冰针虽有反应,但还是晚了一步没能第一时间打落。
嗖嗖嗖的几声,三枚冰针分别打进虫附体的头,臂,大腿。
五寸长钉深深刺进体内,只剩下不到寸许仍露在外头。
疼痛使得虫附体当场就惨叫出声,中针处正在快速结霜,以冰针为中央不断往外漫延。
不消一会儿虫附体半边身体都遭到冰霜覆盖,动作没了一开始的洗练,变得迟钝起来。
云邪赶忙乘机反击,黑尺一击狠打在它结冻的手臂上,只听到一下冰块崩裂之声,胳膊被整条打断,掉到地上碎裂成块。
李月灵的冰针对它竟有如此奇效,他见机不可失,反手一挥透过结冻处将虫附体的脑袋打碎。
它两眼翻白倒在地上,大量蛊虫像炸窝般从尸体中源源不绝地涌出并往四处逃窜,其中一些更是直接朝李月灵所在的方向爬去。
她被这么多虫子给吓得愣坐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
“发什么傻!快醒醒!”云邪连忙叫道。
李月灵脑袋一晃,双眼马上回过神来,眼神一凝,接连往地上甩出数枚冰针,每一根都准确将一条蛊虫冻住。
只可惜噬脑蛊的数量实在太多,她的冰针再怎么凌厉还是会有漏网之鱼,终究还是被一条赤色长虫给扑腾到雪白的手上。
李月灵一看手背上多了一条滑溜溜像蚯蚓般的虫子,当时就被吓至花容失色,拚命摆动手臂想把它甩掉。
噬脑蛊终于露出真面目,其中一端突然张开长满锐利小齿的口器,直接咬破皮肤钻到手臂里头。
透过皮下的突起物,李月灵能清楚地看到噬脑蛊正试图沿着手臂往上游动。
云邪赶至身边时,李月灵哭得是梨花带雨,不知所措的向他展示手臂求救:“怎么办它爬进去了”
“让噬脑蛊爬上脑袋,那小姑娘就神仙难救!”骷髅头警告道。
云邪当机立断抽出腰带,二话不说就紧紧捆在李月灵的手臂之上,暂时截断了蛊虫去路。
此举简单有效,蛊虫一下就找不到前进的路,在皮肤底下来回游动。
云邪很清楚这只是权宜之计,噬脑蛊早晚还是会找到别的方法爬上脑袋。
而他必须赶在这无可挽救的局面发生前将噬脑蛊赶出来,脑海中努力去回想它们的弱点。
对了!他忽然灵光一闪,想起冰川宫的人一般都会随身携带拥有各种效果的药酒。
云邪忙问:“酒!你身上还有酒吗?”
“都什么时候,还想喝酒!”李月灵又急又气道。
“我这是要救你命!快说!有没有?”
李月灵见他一脸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只得拉起上衣把绑在腰间的一串酒葫芦展示出来。
“有还不早说!”云邪随手取出一壶,打开盖子就往李月灵嘴里灌去
李月灵大惊失色,慌张道:“慢着!那是”
“别是这是那了!”云邪没有停下手来,咕噜噜的直接给她灌了半壶下去。
“骷髅,你说过这蛊虫还怕酒的是吧?”云邪灌酒期间问。
“没错,中蛊后只要短时间内喝酒,确实能让蛊虫受不了而钻出体外。”骷髅头应道。
李月灵喝完以后身体不断打嗝,两颊一阵潮红,表情十分难受。
皮肤底下的跃动变得剧烈起来,未几,忍受不住酒气刺激的赤色长虫逃似的破皮而出。
噬脑蛊径直摔落在地上,疯狂扭动身体挣扎,没过多久就缠作一团僵硬地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李月灵眼边仍泛着泪光道:“死了?”
云邪上前重重补了一脚,啪滋一声把噬脑蛊踩得稀烂,然后朝李月灵点头道:“刚才不确定,现在肯定死透了。”
“呼危机解除。”骷髅头望着四周的噬脑蛊死的死,逃的逃后,长舒一口气道。
云邪本以为事情到此结束,没想到回首时却发现李月灵脸若桃花,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
那模样像极了在地牢时的那一晚。
云邪拿着酒葫芦错愕地看了一眼问:“这是什么酒。”
“催情酒”李月灵眼神迷离地望着他柔声道。
“又是催催情酒!?”云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顿时慌张道:“你怎么不早说!”
李月灵手脚并用爬到云邪面前把他推倒在地,像猫一样跨坐在其身上,醉眼迷离地笑道:“我说了可是你不听。”
“对不起!是我的错。”云邪连忙求饶道:“你快冷静一下!”
“既然是你的错,那就给我负起责任来。”
李月灵拿起催情酒就满满地灌了一口,俯身先用小嘴封住他的嘴巴,再用舌头顶开紧闭的牙齿将酒液强行送入嘴中。
酒喂完了,两条舌头就激烈地交缠在一起。
李月灵在嘴对嘴喂酒时觉得骷髅头太可怕,便将之解下并放在旁边,然后又猫回云邪身上与之缠绵起来。
骷髅头本以为能有好戏看,没想到却被李月灵解下来的衣服所遮盖,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
“嗤!真是扫兴。”
就在云邪与李月灵干柴烈火之际,远处的朱岩总是觉得心神不宁。
聂威与岳大山见状便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朱岩道:“只不过总感觉心里有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