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邪发现命令不奏效,皱眉竖起剑指,催动灵气加强语气道:“我再说一次,给我离开!”
面对着如此强烈的命令,走尸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朝着云邪所在的位置走来。
“我的鬼道之力不奏效了?”云邪讶异道:“难不成这具走尸已经有主了?可是在这种地方又有谁能操控它?”
“你误会了,它都还没死,不算是一具尸体,你的力量当然无法生效。”挂在胸口上的骷髅头道。
“还没死?”云邪睁大眼睛盯着逐步逼近的走尸来看,那骇人的模样怎么看都已经死了一定年头。
经过一番上下打量,他难以置信道:“它都这模样了,你说他还活着?”
“别忘了,对噬脑蛊来说,几百年的光阴也不过弹指之间。”骷髅头道:“在蛊虫的操控下,它的身体陷入一种假死状态度过了这数百年的时光,静静地等待下个寄生的机会降临。”
“这家伙可不是你平常在野外会见到的走尸,而是似乎生与死之间的『蛊尸』。”
生是指肉身在蛊虫的帮助下勉强维持不腐,死是指宿主在遭到寄生时就已经死亡,是一具只会遵从蛊师命令行动的怪物。
眼见对方踏着踉跄的步伐逼近,云邪毫不犹豫就从怀中抽出囚魔尺备战。
身旁的烈火明明熊熊燃烧个不停,但是蛊尸却无惧火光的照耀继续前行。
“喂!”云邪见状质问骷髅头:“你先前不是说他怕火吗?”
“经过这么多年的风化,它的身体表面变成类似石化的皮肤,或多或少能帮忙抵御火光对自身的影响。”骷髅头道。
蛊尸晃悠悠来到身边之后,突然脚下一蹬,喉咙发着干哑的嘶吼声,张开双臂跃起扑向云邪!
云邪手执囚魔尺首尾两端,横着架起来对着蛊尸就顶了回去。
蛊尸这一扑被直接架开,身体也因为失衡坠地,落点不偏不倚,正好是掉在身旁的火堆之上。
“呯!”
蛊尸的身体重重摔到火堆之上,刹那间火花四溅,过后就因为遭到破坏而变得黯淡下来。
眼见维持生命的火苗即将熄灭,云邪眼疾手快在地上抢了一根仍在燃烧的柴火拿在手上充当火把。
蛊尸还不断在火堆上来回辗压挣扎,火势转眼间就熄灭,只剩下云邪手中的火把以及地上零星的火屑仍在发出光芒。
要是正常人掉到燃烧的火堆中打滚,身体非被严重烧伤不可。
然而在石质的皮肤保护下,蛊尸爬起来时全身上下分毫未损,甚至连一点烧伤的痕迹都没有。
刚恢复行动能力,蛊尸若无其事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又冲云邪所在的位置扑来。
云邪如今一手举着火把,另一手则紧紧握着囚魔尺不放,这一次他转守为攻,迅步上前躲开蛊尸的扑击,抡起墨黑的长尺对准蛊尸就是狠狠的一尺子。
尺身上的冥纹在灵气的催动下焕发出炫目的金光,在黑暗划拉出一道金线朝蛊尸横扫而出。
动作迟钝的蛊尸完全猝不及防,中门大开任由对方攻击。
只听得一声金铁之声响起,腹部中招的蛊尸遭到金光暴击后被打退了好几步,可没多久又能像没事似的又站直身体,喉咙里继续发出可怕的嘶吼声。
“嗤。”云邪低头瞥了握尺的手一眼,刚刚那一下的手感就像是打了在坚硬的岩石之上,对方仗着有一身石肤保护所以别无大碍,反倒是攻击的回冲把云邪的虎口给震得发麻,整只手都因此微微颤抖起来。
这一击的威力远远没能达到他的预期,寻常的走尸根本无法承受囚魔尺中的破魔之力,一招下去大多数直接化作飞灰消散。
面对介乎于生与死之间狭缝的蛊尸时,对邪祟专用的囚魔尺竟因此失去其优势,在其面前只能当作是一把普通的尺子使用。
“无妨”云邪恼怒地握着黑尺道:“一次不奏效,那就多打几次,打到有效为止!”
他脚掌往地上重重一踏,身影如电,暴掠上前,挥舞囚魔尺一下又一下猛打在蛊尸的身上。
骷髅头抬头看了云邪一眼,对方一脸狠样似乎是跟蛊尸较上劲来,不用亲自囚魔尺把它敲烂就誓不罢休。
“冷静点!它跟你平常遇到走尸不一样。”骷髅头提醒道。
此时的云邪正不断挥舞黑尺,如同旋风般不断击打在蛊尸身上,每一下都爆发出巨响,两者猛烈对撞更不时擦出零星火花,足以见其硬度绝对远超一般走尸之上。
一轮宛如狂风暴雨的攻势结束后,云邪本来就不多的灵气就彻底见底,人开始喘着粗气,额上也有汗珠滑下。
反观蛊尸还是原先那模样,从外表上来看丝毫没有受到攻击的影响,依旧张着嘴巴朝云邪的位置扑来。
“你可真是没完没了啊!”云邪决定舍弃另一手上的火把,改用两只手握着囚魔尺,摆好架式。
体内最后一丝的灵气被强行提取出来,囚魔尺瞬间被淡白色如同水蒸气般的所灵气覆盖,他身上所缠绕的灵气忽然以惊人的气势暴涨,刹那间衣摆以及头发都无风自起,在身边飘扬起舞。
囚魔尺上的冥纹逐字迸发出金色,带着凶悍无匹的劲风就对着蛊尸猛挥而下。
云邪用尽全力,咬紧牙关咆哮道:“破!”
蛊尸的反应依旧不为所动,不闪也不躲,任由黑尺划拉着金光击打在身上,随着一声巨响炸裂,废墟中烟尘四起,金光亦摇曳消散。
待碍事的烟气随风消失以后,蛊尸的外表还是完好无损,云邪此时却因为体力不支而跪倒在地,不得以囚魔尺撑地以作支持。
“糟了你那一下没用!”骷髅头见势色不对,赶忙警告道:“快跑!你目前还拿它没办法!”
“谁说的!”云邪脸上没有一丝忧虑,嘴角还隐隐带着一丝笑意,因为从刚才的手感回馈中,他就知道自己没有失手。
话音毕落,蛊尸身上胸口上坚硬的石肤忽然间“啪”的一声微微碎开,现出了一道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