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上良刃?”陆灵好奇道。
据石熔娴讲解,铸兵大赛采用四品评级制。
四品--刃,合格,达到兵刃的入门,故名为刃。
三品--良刃,平均以上,每百把刃中才能出一件,能轻松做到削铁如泥而不卷刃。
二品--上良刃,千把良刃中才能出一件,良刃于其面前就像是树枝一般不经折。
一品--极上良刃,评级中最高等级,打造出来的都是万中无一的逸品,岩熔镇的铁匠都以获得极上良刃为目标并且以此为铁匠生涯中最大的荣耀。
“只要我打造的兵器获得极上良刃的评价,那么就能重振石熔堂的声誉,大家就会重新再来买我们家打造的兵器!”石熔娴对美好的将来充满期望道。
原来石熔娴祖上是个曾经辉煌过的铁匠,以家中曾经打造过一把极上良刃--七月流火而被推崇。
后来家道中落,石熔堂传到石熔娴父亲手上时己经破败得只剩下这么一点的家业,不但设备不齐全,环境也比一般的铁匠家要差,但这样无损其父亲对冶铁的爱。
石熔娴每天都看着父亲打铁,耳濡目染底下也学会了一身打铁技术。
“爹爹他的天分很高,就算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也一直想参加大赛证明自己。”
石熔娴经常会看到父亲深夜挑灯在设计剑的外形,他彻夜未眠的背影已经像烙铁一样烙印在她那年幼的脑海深处。
十多年前父亲正要以其心血作品“蝉翼”参赛,剑如其名刀剑薄如蝉翼,想要以此获得极上良刃的评价,重振石熔家的光辉。
可惜本来有机会胜出大赛的他,当年却被一名从外地来参赛的不世天才打败。
就连父亲本人在目睹以后也佩服道:“太美了那把剑,不是常人能铸造的。”
陆灵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想要到底那把剑长什么样。
“爹爹当时只看一眼就把剑的外形牢记在脑中,回来后就拓写了下来,我还有保存。”
石熔娴从柜子底下取出了一个破旧的盒子,轻轻把铺在上方的灰尘吹走,然后打开盖子把被封为极上良刃的剑拓交到陆灵手上。
陆灵接过手后发现是一张羊皮,慢慢摊开一看,他顿时睁大了眼睛,嘴角不断抽搐现出一个尴尬的笑容,额上也汗如雨下。
眼前所画的剑,里里外外都渗透着一种日常的熟悉感。
原来剑拓的外形跟求魔如出一辙,就连剑柄垂挂着的剑穗也一式一样
“这就是十年前的被评为极上良刃的名剑--求魔。”石熔娴介绍道。
“怎样?是不是很好看?”石熔娴兴奋地追问,就像是一个特殊爱好者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同好一样兴奋。
她口中的稀世名剑,陆灵早就看习惯没什么感觉了。
与其说求魔是一把剑,倒不如说它更接近是一条狗吧?
“是是啊!好威风的一把剑!”陆灵装出一副惊奇的样子说。
“当年爹爹他就是输给了这把剑,最终只被评为二品的上良刃,耗尽心血也没能重振石熔堂的声誉。”
陆灵一阵心虚,汗如雨下不断去擦,脸上仍然维持着尴尬的笑容。
同时间他也在心里追问云邪:“喂!发生什么事?求魔怎么就参加了铸兵大赛?一定是你拿过去的吧??”
云邪闭起双眼努力去回想:“嗯本尊铸造出求魔以后好像确实有带它去过铸兵大赛,当时本尊还故意隐藏了一下身份。”
“你没事凑什么热闹!小娴的父亲就是因为你才落败的!”
“本尊也只是想看看旁人们如何评价它,那晓得会不小心取得一品评价?”
云邪不以为然道:“他拼死拼活打造出来的刀剑没我随便捣弄出来的好,这能怪我吗?只能怪他没天分,技不如人吧?”
陆灵也很是无言,别人愿意花了一辈子来追求的荣誉,在有天分的人眼中竟是如此不值一提。
陆灵实在开不了口告诉石熔娴真相,假装在欣赏剑拓,实则在想办法怎么把话题支开别再纠缠在求魔当年怎么把她父亲打败一事之上。
“你父亲很在意那次输赢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只要是个铁匠都会在乎,那爹爹当然在乎,但他更在乎的是求魔的出现,落败后他每天都废寝忘食埋首研究求魔的剑拓,想要研制出更好的剑。”
她的父亲没日没夜的研究,图纸画了是一张又一张,始终没有一张是他真正满意的作品。
人也日渐消瘦下来,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即使女儿石熔娴怎么劝阻,父亲依旧醉心于研究。
最终在一个雷雨交加的深夜,父亲在呼啸风雨中传来兴奋的笑声:“我想到了!”
石熔娴上前发现父亲拖着虚弱的病躯画下了一张设计图,他高兴地将之交到女儿手中说:“小娴,只要按照这张上面所画的来打造,下一次我们就能重振石熔堂的光辉了!”
没想到一脸憧憬的父亲笑着笑着就猛烈地咳嗽起来,瞳孔放松扩大渐渐失去生气,在喜悦中病逝。
石熔娴在悲痛中继承父亲的遗志接过石熔堂,誓要参加铸兵大赛取得一品评价来重振名声。
石熔娴取出了另一张图纸,上方画有一把跟求魔十分相似的剑。
“这不是没什么大区别吗?”陆灵拿着图纸横竖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云邪的反应与他截然相反,望着图纸内的文字描述后(佩)服道:“本尊要把话收回来,她的父亲不是什么庸俗无能之辈,他把求魔现有的缺点都改善了。”
原来当年云邪为了把求魔的灵魂灌注入剑,铸造的手法并非完美,以致存在大量可以改善的地方。
石熔娴的父亲就是把这些不完善的地方都给完善了,特别刀刃采用了折迭钢的打铁法,把灵钢敲扁再一层层折迭起来,这样做以后出来的刀刃会比原先的更加强韧,不易被折断或者弯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