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慢慢苏醒过来,发现怪树已经不见踪影,周围的人也逐渐恢复正常,纷纷清醒。
但每个人似乎都失去了昨晚的记忆,只知道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不在床上,转头一看,家也没了。
“糟了!”陆灵猛然记起,“武前辈!”
他挣扎着站起来,立刻去寻找武寅。
他找来一条小船,渡过花江,赶往西区大桥。
抵达时,武寅依旧躺在原地,姿势和陆灵离开时一模一样。
“前辈!”陆灵的心中顿时涌起不安的预感,连忙扑到武寅身边,探了探鼻息。
“还有呼吸!”陆灵满怀激动地扶起武寅,笑着喊道:“前辈,您没事!”
武寅虚弱地睁开眼,气若游丝地说:“快……快扶我去妓院……我快不行了……”
陆灵一愣,笑容瞬间僵住,随手一松,任由武寅重重摔回地上。
武寅后脑着地,疼得直喊:“哎哟!我是伤员!你轻点啊!”
“你们没事吧?”杜甄淳远远地跑了过来,声音中带着关切。
上半身赤裸的陆灵挥了挥手,疲倦地回应,然后一头躺倒在地,和武寅一样动弹不得。
“累死我了。”陆灵仰望着天空,疲惫地说道。
“年轻人,才一发就不行了,”武寅打趣道,“像我这年纪,和尚还能一天几发呢……”
“闭嘴!”陆灵笑骂道,“我才不信你!”
天边逐渐泛起鱼肚白,朝阳慢慢升起,风平浪静,镇上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唯有那些残垣断壁,才透露出昨夜的疯狂。
东区五分之一的建筑都毁了,花江大桥也塌了。
相比之下,西区除了天月阁屋顶有些破损,其他地方几乎没什么大碍。
玉佛寺内,住持带领僧众做着超渡法事,诵经声不绝于耳。
天宝开库虽然受损严重,但收藏品和拍卖品却安然无恙,被从瓦砾中挖了出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按照拍卖结果,计判顺利将血灵芝交给了陆灵。
为了治疗武寅的内伤,云邪亲自炼制了一瓶丹药。
武寅服下后,经络渐渐恢复,灵气流转顺畅,气色也明显好转。
“看来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去天月阁了,嘿嘿。”武寅神清气爽,笑得合不拢嘴。
然而,他忽然觉得身体有些异常,拉开裤头一看,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啊啊啊啊啊啊!!!!”
武寅哭丧着脸问云邪:“你到底在药里加了什么?”
云邪坏笑着答道:“想痊愈可不是只靠吃药,生活作息也要配合。你这家伙自控力太差,所以我改了药方。服药期间,你一个月都别想抬头了。”
“呜……”武寅几乎哭出声来,“要吃多久?”
“总共十二颗,每月一颗。”
武寅一听,脑袋发晕:“那岂不是得一年?”
一年不能碰女人,武寅光是想想就觉得度日如年。
“我得想个办法,”他眼珠子一转,突然说道,“每月缓一天再吃不就行了?”
云邪冷笑,似乎看穿了武寅的打算,淡淡道:“这药必须按时服用,否则就永远抬不起头了。”
“可恶!”武寅顿时气得大叫。
陆灵一脸无奈,眼神黯然:“你才一年就忍不了……我不知道还要熬多久呢。”
武寅叹了口气,说道:“那可不一样。尝过那滋味,你就明白了,跟吃到喜欢的食物似的,总是想再来一次。”
陆灵听得一头雾水。
数天后,事情办妥,陆灵也打算离开。计判派人来客栈请他前往别墅一聚。
陆灵正好想向计判道别,便欣然前往。
在会客厅中,计判早已等候多时,见陆灵进来,热情地招呼:“土兄弟,快请坐!”
“计老板,找我有什么事?”陆灵坐下问道。
计判让仆人们退下,等房里只剩他们二人时,终于鼓起勇气问:“听说你会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