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被宫人带到御书房门口,还没进去,就听到里头传来皇上的怒吼声。
接着又传来茶杯砸碎的声音,随后,就看见慕南祁芝兰玉树的走了出来。
宋稚有些错愕,比着唇形道:“你怎么在这里。”
错身时她听见慕南祁用极小的声音道:“我来提前帮你气气他转移火气,快进去吧。”
宋稚忍不住笑了,亏他想得出来。
缓缓迈进御书房,地上一片狼藉,可以看到皇上明显怒意未消。
他没好气的向着宋稚道:“朕听贤王说你包庇凶手还私自设立女子学堂让她们读书。”
宋稚行了礼,不卑不亢道:“皇上明鉴,臣女爹爹从小便教导臣女是非分明赤胆忠心,怎么会包庇凶手还未经允许私自设立女子学堂呢,臣女收留那些女子是见她们可怜,所开的铺子卖的也不过是普通的胭脂水粉,皇上可以派人查看。”
宋稚这般坦诚的样子让皇上脸色好看些许,“朕不会偏听偏信,既然你和贤王所说不一致,不如你们当面对质吧。”
说着,烦躁的让宫人传贤王前来御书房。
片刻后,贤王迈着胸有成竹的步伐走了进来。
看见宋稚完好无损站在那里先是一惊,继而很快掩饰好情绪行礼后恭敬道:“皇兄放心,若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臣弟怎么会胡乱抓人,臣弟已经让证人在外等候,皇兄尽可召见询问。”
皇上摆摆手,身边太监立时很有眼力见的将门外几个躺在担架上的男子抬了进来。
他们浑身都包扎着,看起来受伤很严重。
见到皇上,他们挣扎着要行礼,被皇上不耐烦的制止,“说吧,你们能证明什么。”
那几人身体被打的不能动弹,嘴皮子倒是很利索。
闻言纷纷痛哭流涕道:“皇上一定要为草民们做主呀,草民们老实本分从无害人之心,却因家中有女子妄图倒反天罡骑在我们男子头上被害,这其中,就是受了宋家小姐指使。”
他们激动的看着宋稚,“是她教唆草民家贱内反抗草民,草民们身上这伤也是她派人打的。”
皇上向来崇尚男子为尊,很是排斥女子有非分之想,听见这话顿时审视的看向宋稚,眼中探究意味十足。
宋稚并不慌乱,摊摊手轻飘飘道:“你们说的声泪俱下是很情真意切,但是……证据呢?”
“总不能你们说是我让人动的手就是我动的手吧,我还说是你们自己打自己弄一身伤贼喊捉贼呢。”
“你!”
那几人急的都想站起来,“我们又不傻怎么可能自己打自己。”
宋稚挑挑眉,“那你们就是当皇上傻,否则怎敢没证据就跑到皇上面前乱舞,皇上忧国忧民日理万机,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拿来烦皇上的吗,你说呢王爷。”
宋稚将这道送命的问题扔给贤王,贤王脸色顿时大变。
“你休要诡辩,眼下那些女子都被收押,纵然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只需将她们拉出来问问你究竟有没有指使什么便一清二楚。”
在贤王眼中,女子都是贱骨头,更何况他临走前可是特意交代过。
虽然宋稚安然无恙,但那些普通女子定然受不住牢中刑罚会乖乖配合他的。
想着,他再次请求皇上允许那些女子前来对峙。
皇上不悦的皱起眉头,但到底什么也没说允了。
于是没过多久,那些女子全被传了进来。
本是空空荡荡的御书房霎时人满为患,显得很是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