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逐浪打心眼里就不信任黎熹,“任何人给晴空献血我都会感激,唯独这个黎熹不行。”
“如果不是她强势要求晴空跟谢行云结婚,晴空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吗?”
“她还坑了咱家三千万!”
提起黎熹,姜逐浪就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捏碎了,烧成灰,跟那个前妻的骨灰装在一块,给他们姜家改运!
啪!
宋韵之一巴掌呼在姜逐浪肩膀上,没好气地骂道:“你给我住嘴!姓姜的,我的晴空性命危在旦夕,这会儿甭管是谁来给她献血,只要有人肯救她,那都是我们母女的大恩人!”
“女儿不是你生的,你不知道心疼,但我心疼!”
“我不管黎熹以前对咱家做过什么,我只知道她是熊猫血,她能救我的女儿!”
宋韵之是礼仪学院的院长,她的贵族礼仪一直都是东洲贵妇们的典范。
不仅如此,宋韵之本人也是一朵解语花。
说话从来都是温声细语的,平日里在家就是插插花,弹弹琴,护肤打扮取悦他。
与宋韵之的这段婚姻,姜逐浪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醉生梦死,什么叫做欲罢不能。
东洲商界那些老总们,谁不羡慕他娶了个贤惠又解风情的老婆?
跟温柔体贴的宋韵之相比,那个小镇高中物理教师出身的前妻,就显得尤为不堪。
前妻仗着是个老师,清高又傲慢。
平时喜欢管束他也就算了,在床上也无趣得很,永远只会那么几个姿势。
别说给他口,就是用手给他伺候,那都得求着哄着。
宋韵之温柔了二十多年,今天这一巴掌是真的把姜逐浪给打懵了。
姜逐浪望着爱人眼里的怒火与泼辣,突然意识到所有深爱着孩子的女人都是一样的。
女子本刚,为母更烈。
“随便你吧。”姜逐浪也不敢惹气头上的宋韵之,因为这种平时温温柔柔的女人一旦发起疯来,就会不计后果。
这时,黎熹在顾缜的陪同下来到了急诊科,在护士的指引下找到了姜星河他们。
看到陪在黎熹身侧的顾缜,姜星河张了张嘴。
他满肚子都是疑问,很想拉着顾缜走到小黑屋,将他锁起来仔细盘问一番。
问他究竟是不是顾淮舟。
问他为什么要伪装身份。
问他明明跟谢娇月暧昧不清,为什么还要来招惹黎熹。
问他向黎熹隐瞒真实身份的目的又是什么
顾缜朝他投来一记暗示的眼神。
那深黑的眸子就像荒山野岭的深潭瀑布,看似瑰丽,却暗藏凶险。
姜星河赶紧移开目光,望向黎熹:“熹姐,你真的愿意给姜晴空献血吗?”
黎熹直接调取出她上回来圣安医院做血检的记录,“看吧,我是熊猫血,我没有任何传染病史。”
说完,黎熹转身对宋韵之说:“宋女士,我愿意给你女儿献血,尽可能挽救她的生命。”
“如果你们的女儿能平安度过这次难关,我希望”黎熹看向姜逐浪:“我希望你们同意姜星河,回姜家取走他母亲的骨灰。”
姜星河神情有些震动。
就连姜逐浪本人都没想到,黎熹跑这一趟,自愿献血,竟然不是为她自己谋利。
而是要帮姜星河讨回他母亲的骨灰。
见姜逐浪迟迟不肯给答复,宋韵之许诺黎熹:“如果我女儿真的能活下来,我可以将姜星河母亲的骨灰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