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鸢擦了擦额头的汗,对谢安伸出手,“现在可以帮我解蛊了?”
谢安似乎还是不放心,盯着男人问,“影哥,你真的没事了?”
男人点点头,上下扫视着沈时鸢,带着探究。
见状,谢安放下心来,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石做的小口哨,按照某种韵律吹了几声。
便见一只小虫从沈时鸢手臂中钻了出来,一下跃入谢安掌心之中,不见了。
沈时鸢这才松了口气。
此时,谢安开口,“姐姐,今日是我们欠你一个人情,作为交换,我可以帮你杀一个人。”
说完,他一双俊脸突然凑近沈时鸢,笑眯眯问,“姐姐有仇人吗?”
沈时鸢:……
这到底是些什么人,怎么动不动就要杀人,谁拿杀人当报答啊!
“这位公子刚才也救了我,就当两清了吧。”沈时鸢指着男人,婉言拒绝。
随后又道:“不过公子真气紊乱的问题,我只是暂时缓解,还并未根治,是以公子今后在用功时,还是要多加小心。”
“什么?”
谢安跳脚了,那笑眯眯的脸,罕见的有了怒意,“没治好你让我为你解蛊,你竟然骗我?”
说着,他又去抓沈时鸢的手臂。
这一次沈时鸢有了防备,轻松的避开了,她眼底狡黠,“小弟弟,姐姐劝你不要用功奥,这位公子也是一样,我的绝脉香,可不是浪得虚名。”
绝脉香?
谢安仔细嗅了嗅,果然在空气中闻到了一丝淡淡的香气。
“你竟敢下毒?”
沈时鸢退后一步,与二人拉开距离,“得罪了,我也是为了自保,二位放心,这绝脉香不是什么剧毒,一炷香后,便自动解了,只是在一炷香内,你们可别妄动内力,否则,后果自负奥。”
“你吓唬谁呢?”谢安不信邪,就要上前教训沈时鸢。
“小安!”男人眸色幽深,却阻止了他,反而盯着沈时鸢问,“你刚说,你能根治我的病?”
“咦,你不怕吗?竟还有心情问这些?”
“姑娘医毒双绝,若真是杀手,用的便不是绝脉香,而是断肠散了。”
“总算聪明了一回。”沈时鸢点头,“公子病情耽搁太久,岂是一次施针便能奏效的,若是得空,公子可以到保和堂找我,我再帮公子续诊。
不过下一次,可就要正常收诊金了奥。”
保和堂?
这不是沈家的医馆吗。
男人眼底晦暗不明。
她是沈家的什么人,夜水情报丰富,从未听闻沈家出了这么一个神医。
男人在审视沈时鸢的同时,沈时鸢也在审视着他。
这男人一身戾气,气质不凡,兴许在京城是个人物,不如向他打听一下夜水。
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消息。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的确是有个小忙想请教下二位……”沈时鸢试探着说。
“何事?”男人问。
“不知二位可否听过夜水?”
闻言,男人眸中隐含杀意。
“姐姐,你找夜水什么事呀?”一边的谢安插话,眼睛眯着,但是眼底毫无笑意。
沈时鸢并不傻,这一刻,瞬间从二人的反应里捕捉到了一些端倪。
但她也未点破。
以免误会,她不在拖沓,径直从怀中掏出了一幅画像,“我想拜托夜水帮我找一个人,不过看二位气质不凡,想必对这京城也是极为熟悉吧?
要不,请二位先帮小女子瞧瞧?”
说着,她将画像递了过去。
自从小儿子丢后,这些年,张嬷嬷的画像她一直随身携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