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两天,六个人一块儿吃饭散步看风景,没事又去泡泡温泉,过得很惬意。
温颜在朋友面前很健谈,笑容也多,看得出来她很开心放松。
但只有一点——
温颜和陆清辞之间的交流与相处反而变少了。
温颜大部分时刻都跟桑晚夏柚待在一起,三个女生凑在一块儿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能从衣服搭配聊到化妆品,再从化妆品聊到肤质,又从肤质聊到最近哪个四五十岁的明星皮肤还那么好,新出道的小鲜肉身材不错……怎么都聊不腻。
另外三个除了聊点公事和财经新闻外,大部分时间是沉默的。
当然温颜也会跟他们打招呼,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厚此薄彼。
可看习惯了温颜和陆清辞时时刻刻待在一起,两个人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给对方,谁都说不得对方半个字不好,突然之间变得和大家没什么差别,甚至还有一点点不如,饶是谢灼都觉得他们之间不对劲了。
可又没法直接跟他们说这种不对劲。
显然他们都没想要谈,就仿佛无形之中,距离越拉越远,有道看不见的鸿沟在他们中间越裂越深。
疏离了。
但温颜好像没感觉似的,或者说故意在加深这道裂痕,不去管它。
没人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表现得一切如常,也不可能有人追着去问。
周日下午,一行人返程。
大家住在不同的地方,来的时候是谢灼开车接上桑晚三人,他住的地方也比较顺路,回去的时候还是坐他的车。
本来以为温颜会找个借口不坐陆清辞的车,或者找人陪她一起坐,但出乎意料的,她什么都没说,很平常地坐进了奔驰gls的副驾驶,系好安全带,从降下的车窗里朝他们笑着挥手:“明天见。”
两辆车先后开出去,一前一后距离相近,到了分岔路口才分开。
陆清辞和温颜回到了家。
天色渐暗,温颜把东西放回房间,简单冲了个澡,换上居家服,出来时问陆清辞今晚要不要点外卖,家里没食材了,要做饭的话还要出去买。
陆清辞便说给“浮云”打电话送餐过来。
温颜点点头,没有再多说,抱着电脑窝在客厅沙发里敲敲打打。
她的手伤这回恢复得很快,伤口已经愈合,开始结痂了。
她专注地在忙自己的事,陆清辞一言不发地坐在落地窗前的藤椅上沉默地看着。
夜幕渐渐降临,落地窗外亮了一整片的霓虹灯,江边的灯光也映照得江水波光粼粼。
陆清辞不经意转头,看到江边的树枝被风吹得左右摇晃,但却听不到一点声音。
原来此时连风里都是寂静沉默的味道。
将近一个小时,“浮云”的餐终于送过来了,一块儿来的还有娄忆词。
她在外面晃完回来,特意跟着送餐员来到九层。
“二哥,小颜姐。”
陆清辞看她一眼,提着食盒去餐厅摆盘准备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