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抑郁更可怕的是社死。
温颜收手、捂脸、屈膝、埋头一顿操作,掩耳盗铃。
“你就当没看见我吧。”
“呵。”陆清辞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
她从中听出了几分愉悦,但她羞耻得无地自容。
她闷声闷气地开口:“我想一个人静静。”
陆清辞微挑眉头,目光四处看了看,最终定格在一处,道:“稍等。”
随后温颜听到了离开的脚步声。
走了。
温颜悄悄松了口气,慢慢直起身子,脸上的热度还没有褪去。
她用手背碰了碰脸,光是想一想刚才的行为都羞耻得要命。
她在做什么?
对哥哥的好朋友耍流氓?
她怎么能是这样下流的人呢!
虽然陆先生是个好人,但也不能仗着人家善良就为所欲为,没有下限啊!
温颜,不要堕落!
温颜暗暗骂了自己几句,然后才有心思去看周围。
几栋高楼拔地而起,楼顶侧面有大大的标识。
综合楼,住院楼a栋、b栋……
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一家医院的活动区域了。
但这片地圈得太大,更像是一个休闲公园。
发呆间,刚才走开的人去而复返。
温颜脸上好不容易消掉的热度一瞬间又升起来。
她下意识想当鸵鸟,心虚得不敢面对男人。
但在这之前,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伸到眼前,被他握在掌心里的是一盒冰淇淋。
温颜怔了怔。
“今天温度不低,喜欢吃这个吗?”
温颜点头,“喜欢。”她抬手接过,揭开盖子,是牛奶味的。
但她很久都没吃过了,都快要忘了冰淇淋是什么味道。
陆清辞在她身边坐下,但中间的距离勉强还能坐下一个谢灼。
他总是这样,除非必要,都会跟她保持一个安全距离,就在身边,但不会太近让她感到不自在。
温颜觉得跟他相处很舒服。
他自己也买了一盒一模一样的,揭开盖子后把她手里的盖子拿过来放进塑料袋,袋子放在脚边。
两人一口一口地吃着冰淇淋,温颜很快就不再感到尴尬,长长地舒了口气。
“你怎么在这儿?”她问。
陆清辞的声音里似乎带着笑意,“这是我工作的医院。”
他的办公室在五楼,无意中在窗边看见她一个人晃晃荡荡地过来,坐下后就没反应了,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便下来看看。
温颜龇牙笑了笑,转而疑惑:“咦,那你每天上下班岂不是很费时间?”
这边离南海湾开车都要一个小时,还不算堵车的情况。
“还好,我每周只坐一天班,没有特殊情况不需要来。”
今天刚好是他坐班的日子。
温颜睁大眼睛,“这待遇也太好了吧,你是不是非常非常优秀厉害的医生?”
陆清辞没有自夸的习惯,想了想,挑了个最好理解的回答:“我是关系户。”
温颜:“……”
“呃,那个,我觉得医生都很了不起,真的,你也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