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余众人也还在继续窃窃私语。
“到底怎么搞的?”
“这种事情,自从有选锋以来,就没有发生过。”
“选锋动手脚,相当于科举舞弊,都是杀头的死罪,一个都跑不了!”
“说是这么说,但哪有这么简单?”
“敢在选锋动手脚的,恐怕地位会高得可怕。”
“真要是这样的话,最后怎么收场?”
大家众说纷纭,没有先例,他们也都不知道后面结果会如何。
要是犯事的人地位太高,真要杀头吗?
不杀的话,以后选锋的威信岂不是要暴跌?
但话说回来。
此次选锋,似乎本来也是督师亲选的最后一次。
再加之几乎所有人都多多少少,听说过督师告老还乡的传闻,再加上近些年的让权,坊间甚至有句话,叫作“象宗老矣,尚能饭否?”
所以今天的事情,会不会就这么算了?
谁还会在隐退之前,再得罪了不得的人物?
“不管是谁,查出来必须要杀!”
白庭芝一如既往地耿直道:“否则的话,这种选锋我不参与也罢。”
他不去参加过两年的武举,而是跑来选锋,不就是因为听说公平?
之前也确实如此。
连大家伙的坐骑、兵器都要尽量保证差不多,偏偏紧要关头弄出这档子事情。
不光是他。
天下武人蜂拥而来,基本都是奔着孙象宗的名头。
这次,要是不能给个妥善的处理结果,怕是要寒天下武人的心。
“闹大了……”
唐盈科刚刚松口气,悬着的心就又被提起来。
在他看,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其实是最好的。
反正都顺利过关,还是甲等,也不算造成实质性的影响,忍一忍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非要继续闹下去,恐怕非但不会有什么好处,反而会闹得很难看。
毕竟做手脚的人可是太子世子,将来的储君,帮他做事情的人,保不准在八大营内有多高的地位。
说不定连督师大人都要晚节不保。
何苦呢?
“唉……”
“这位陈兄,不懂得忍让啊。”
“……”
事实上,陈三石何止忍让,简直就差拜码头,对方非要他去当狗才满意,自己又能怎么办?真去当狗?
再继续忍让下去,对方会放过他?不,只会变本加厉!
而且那几名炼脏,临死前都出过手,暴露了真实实力,主考官们应该都看到,即便不举报接下来也会处理。
再加上就算他能忍,青龙营的将士们貌似也忍不了,都不用说,就主动帮忙杀的杀捉的捉,跑前面来告状。
有些不对劲。
陈三石注意到,考官们宣布暂停选锋后,曹樊的脸上并没有任何慌张,就好像一切尽在掌握当中。
他又看向督师身边的两人,察觉到局势的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