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好啊,你去打巫神教主?”
老头再次陷入苦恼,举棋不定:“至于不成器的和丫头,万一真出什么意外,刚好跟那位算一算这些年积攒下来的账,也不用再活得这么窝囊。”
“师父。”
中年儒生养眸底闪过不忍:“师弟师妹毕竟……”
“儿孙自有儿孙福。”
老头落下一子,打断道:“放心吧,他们要是真有福气活着回来,我还是会按照之前说的,给他们铺好后路。窝囊点,就窝囊点吧。”
“师父,这些年……你有些疯魔。”
“怎么跟师父说话呢?”
“师父……”
“嗯?”
“你输了。”
中年儒生重重落下一子,白棋锁定胜局。
“你不知道让着我点?”
老头气呼呼地站起身:“我看你是想气死我!”
“师父,不是我,是陛下赢了……”
中年儒生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我们都被骗了,西北三州是假,他们的真实目的是云州,如今就算调幽州兵去解围,起码也还要七日。
“算下来十天的时间,够他们完成血祭了。”
“呵呵~”
老头忽然自嘲地笑起来,苍老的声音中带着悲凉:“看来,我是熬不过他了。”
“整个云州,近百万的百姓啊!”
中年儒生眼眶发红,敲打着棋盘,声音颤抖:“在他的眼里,子民算什么?我们算什么!
“还有最后一批选锋预备将领,要么是为功成名就,要么是为师父你手中的仙法,哪里有一个是为天下苍生,是为百姓进入八大营?
“这大盛朝,还有救吗!云州百姓,何其哀也!!!”
“老四啊。”
老头双手背后,望着远方:“要是三日之内,把他们从西北主战场赶走,我再赶过去,还能救下多少人?”
中年儒生摇头叹息:“除去三府之外,必定一个活口都没有……”
“参见督师——”
一道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单膝跪地。
“韩承。”
中年儒生急忙问道:“师弟师妹如何?”
“安然无恙!”
韩承抱拳道:“在鄱阳县那位陈大人的保护下,已经快到洪泽河畔了!”
“好。”
中年儒生脸上露出少许安慰:“快,派人把他们都接回来,这位陈师弟,救下师弟师妹,是头等大功。”
“陈大人恐怕,回不来了……”
韩承低着头:“有件事情,督师大人还不知道,陈大人离开的时候,不单单是就带走少爷小姐,他……他还带了三万多百姓!
“为了能让百姓安全渡河。
“他刚刚,领着千把来人,朝着两万余蛮族大军,反、反攻去了!”
“什么?!”
“三石,他们不是我爹的人,我爹的人不可能这样。”
孙不器生怕眼前少年误会什么:“那个姓曹的,是太子殿下的世子,旁边狗腿子是工部尚书的儿子,幽州军,也不是八大营,隶属于左军都督府,归兵部统领。
“西北三州,幽州、凉州再加上雁州,各自有自己的总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