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富长舒口气,这辈子他都没这么紧张过!
“微臣定不负陛下所望!”
“从简就好。”
刘据点点头,没怎么放在心上,修皇陵,修就是了,跟着修皇陵,是为了维持天家威仪,
实则刘据对死后的事并不在乎,人都死了,皇陵修的再威风还有个屁用?
再说了,修的威风,是等着被人刨坟呢!
那董卓迁都洛阳,临走前,将汉皇帝陵刨了个干净,合着这些积累,都给这群贼人做嫁衣了。
田制时长舒口气,
在心中暗道,
茂陵各家懈怠成了惰性,使得皇陵被盗,遭此无妄之灾,幸好自家对长陵始终如一的认真,陛下将此事交给我们,当怀感恩之心,认认真真做事。
殊不知,田制时此念头一动,是又救了自己一命,
晋惠公为国公,三施而无报,尚且险些灭国,更何况是这群臣子呢?
受君禄,就要时时刻刻记得,这口饭是谁给的。
“至于迁都,你们回去再想想,过几日大朝会,你们将所想记下,一并交给朕,
不光是你们要多想想,朕也要回去多想想。
退朝吧。”
虽如此说着,刘据可以预见,等到大朝会时,会是铺天盖地劝谏自己迁都的声音。
实在是因霍光此仗打得漂亮!
君臣交换了一个眼神。
一切尽在不言中。
霍府
“侯侯爷。”
窦富携一人,被家宰王楚引到霍去病面前。
霍去病冷漠瞧了一眼,见是窦富,顿像换了个人,咧嘴笑道,
“你怎么来了?”
霍去病和窦富,两人配合过多次,治水患时是这俩人,去三辅地调兵也是这俩人在霍去病眼里,窦富是有资格和自己说话的。
引着窦富坐下,霍去病叹道,
“你家的事唉”
窦富摇头道,
“是他们自寻死路,侯爷不必挂牵,再说了,我不还活着吗?”
霍去病哈哈一笑,
“你自己能想得开最好,像你说的,你能活着,就是最好的,在我看来,有你在,窦家再起是早晚的事,指不定未来,就又有从龙之功了。”
窦富叹道,“侯爷说笑了,就算真如侯爷所言,那也不是我能看到的了。”
霍去病意味深长看了窦富一眼,又看向晾在一旁的那人,看向窦富问道,
“这位是?”
“此人为宫廷画师陈良器。”
气质飘逸的中年男子,恭敬行礼,
“良器拜见侯爷。”
“画师?唤画师来做什么?要给我画像啊。”
窦富笑道,
“侯爷,您还真说对了!”
赶着下朝,窦富就准备将陛下交待给自己的事快些办利索,
为神武殿二十将画像,
窦富从其中看到了机遇,这是陛下给自己卖人情的机会,也是帮自己快些同官员们打近关系,
这种机会,正是八面玲珑窦富的舒适区,他不可能不去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