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感叹道,
“还能是因为什么事?你家那个霍去病呗!”
卫子夫还没来得及知晓宴会上的事,
听到这话,左眼皮狂跳,
冷声道,
“去病又闯祸了?”
可一想又不太对,
霍去病是能惹事,可就算再能惹事,也不能惹到淮南王头上去吧!
这可是隔着十万八千里!
“不是,”刘彻意味深长的看了卫子夫一眼,“是他立下大功了,弄出来个厉害玩意,
可这东西,又需要大量的铁,
我手里没有,只能找堂叔去要喽~”
看着刘彻在揉着手腕,卫子夫眼睛一闪,
说道,
“陛下歇着吧,来,臣妾为陛下代劳。”
“哈哈,”
刘彻也不推辞,起身让出位置,拉着卫子夫坐下,把两只手随意搭在卫子夫肩膀上,
笑道,
“那就有劳夫人了~”
“德行!”
“这个写废的就不用看了,另拿一枚吧。”刘彻将之前那枚简牍扔到一边,又拽过来一枚新的,
感叹道,
“每次给堂叔写信,都是让我如履深渊、战战兢兢啊!”
刘彻为大汉天子,手握天下,说出这话未免夸张,但也确是实情。
“上次我给堂叔写信都是元朔初年的事了。”
距今五年。
卫子夫将笔刀上的木屑擦掉,
附和道,
“臣妾知道那次,
陛下要征南越,是他连连上书,劝陛下要休养生息,不要再劳民伤财,
陛下被他劝住,还赐他几杖,准他不必年年入朝朝觐,一晃算下来,他都五年没进京了。”
“呵呵,”刘彻脸色闪过冷色,“他那是担心我劳民伤财吗?
我要征南越,必须要借到淮南国,他是不想让我的军队过境,这才急得连连上书。
索性我就顺水推舟,随便让他在淮南国内当他的土皇帝!”
卫子夫不敢答话。
淮南国是有反骨优良传统的。
淮南国最初有淮南,九江,豫章三郡连接着中原、荆襄和东南地区,
地处长江和淮河之间,
这就意味着,拥有两道天然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