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某就是奸细~”
旁边的邵得一耳畔回荡着这句话,真的是三魂七魄全都吓的丢出体外。
“县,黄县,县男,我这,我不是奸细啊~”邵得一吓的直接跪伏在地,结结巴巴的都不知怎么说话了。
“邵兄不必如此,此人能直接说出自己是奸细,必然也是有什么情报与我交换,你先下去吧,在外等候,我与这吴飞单独谈谈!”
“是,是,草民告退!”邵得一真的是被吓到了,赶忙手脚并用出了门外,顺手关上了房门
“说说吧,什么意思?”黄木川也是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县男好定力啊,知我是奸细,却一点不慌乱,不怕我暴起将你挟持,以完成所托之事?”
吴飞则是眯着眼睛盯着黄木川淡淡的说道。
“你以组织巡逻队,提醒邵得一说会有人来捣乱,并把话带到我这里,无非是为了引起我的关注,当然了也可以通过这个来辨别我是不是个草包,有没有必要做这些,看是否过于谨慎了。而且对于一个草包的话就没必要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了,若是邵得一回来找你引你来见我,那说明我看透了你的目的,而你则需要好好想想怎么应对,与其遮遮掩掩,不如直接亮出身份反而打乱我的计划,是也不是啊?”黄木川微微一笑一双眼睛将眼前之人看到通透。
啪~啪~啪~吴飞忍不住的拍了拍手嘴上连连称好。
果然能如此快的组织灾民,化灾民之患,成利民之功,怎么会是徒有其表的草包。如此,吴飞似是下定了决心般,突然双膝跪地。
“县男,果然眼光如炬,道出了与吴某所设想的一般无二,吴某愿将部署和盘托出,以将功补过,不知县男能否给予罪民一个机会!”
“哼,你以为这是你手中的筹码?告诉你一个至理名言: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你懂什么意思吗?”
“罪民明白!”
“那还是起来吧,说说吧。”
“是,其实我们来自于不同势力,由于目标一致暂时有了联合,有朝廷的人,也有三苗的人!”
“等一下!三苗的人?是什么意思!”黄木川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
“县男或许不知道在湖南道永州道州和桂州一带生活着苗疆之人,被称之为三苗,三苗中又以吴、龙、廖、石、麻五姓统领各寨,但执行此次行动的,罪民也不知是何人所派。”
“原来如此,你继续说,具体的行动计划!”
“是~今日罪民跟随灾民们去了湘耒之畔,跟着所有灾民进行了河道的疏浚与加固,傍晚卢将军也分发的工钱,但就在此时,有信号传来,让罪民佯装暴露,以做试探,若无人问津则开始实施破坏计划,若是被召见,则进行下一步计划,”
吴飞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就是由我假意跳反,告知县男他们会在湘耒之畔的灾民人群中发起攻击,而且人数众多,需加派人手去往救援,而我则是在混乱中趁机逃脱,如此城中守卫就会调走部分,他们的目标其实是粮库和钱库。只要让广陵王和县男没有了钱粮,就如同无根的水,自然也会失信于民”
“那么愤怒的灾民就是那覆舟的水,到时无需你们动手,我们就会淹没在群众的汪洋大海里是吧!”黄木川接上说道。
“呃,县男,学问高深,恕罪民不知县男何意,但确实无需我们动手,到时就坐山观虎斗,便可享渔翁之利。”
“果然是不可小觑了你们,一环套一环,但即便你不来,也未必会如你们所想,难道我就不会提前部署吗?不过既然能想到这个连环计策的,定然也会想到你真正跳反的话,告知我们这一切,他们应该也有了对策。”
“怕是,不管你是否跳反,他们都会先攻击灾民,再攻击钱粮库,而你肯定是会被无情抹杀的存在。”
黄木川透过了现象看本质,已经发现了第四层的算计。如此手段,如此对手,若是不除,当真是一大祸患啊。
“吴飞,若你想将功赎罪,这点信息的交代是远远不够的,我刚刚也说了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我希望你要明白,我需要你转为双面间谍,然后~。”黄木川在吴飞的耳边讲出了他的计划,听的吴飞一阵点头称妙。
“邵得一,邵得一!”
“草,草民在~”
“你,立刻,马上,快马加鞭,告诉卢将军,敌若来,收口袋!”
“是,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