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前辈说的没错,我的金刚凡境不值一提,我要以他为榜样,将一招一式修炼到极致!”
百里东君放下粥碗,眼神无比坚定。
南宫春水心中极是欣慰,看来自己的这个关不上门的关门弟子,此刻终于开悟了。
“去吧去吧,等你能把那把刀舞的如臂使指的时候,我想你的刀法也就成了!”
听到南宫春水这么说,百里东君突然想起来这把刀还没有名字:
“对了,春水兄!这把刀是罗兵神精心铸造,我还没给他取名字呢!”
“我的剑叫不染尘,那这把刀应该叫……”
南宫春水仰头沉思片刻,口中悠悠吟道:
“清风拂面不沾尘,最是桃花水,洗尽铅华净俗身!”
“这把刀注定是跟不染尘相配,依我看,就叫尽铅华好了。”
百里东君秀美的脸上终于绽开了许久未见的笑容:
“好名字!不染尘,尽铅华!多谢春水兄赐刀又赐名!”
……
柴桑城,顾家。
顾剑门听从了温彦钊的建议,放弃了提剑杀向府衙的打算。
此时温彦钊刚从外面回来,他三更便离开了顾家大院。
凭借承影的隐介藏形,一路奔向柴桑城府衙,探明了存贮税银的府库所在。
又潜入柴桑城南的驻军军营,趁着这些兵卒沉睡,下足了一梦不醒。
这些兵卒,没有三五天的功夫,怕是醒不过来了!
“温兄,收获如何?”
顾剑门一身白衣,立在堂前问道。
温彦钊微微一笑:
“还好还好,柴桑城果然富庶,城西半里外的府库里足足有七十多万两税银。”
“那狗官已经把收上来的散碎银子都熔铸成了五十两一锭的官银,若是再加上另外两个小库的散银,不下百万!”
顾剑门点头道:
“看来兄长此前跟我说的没错,这还没有算上那个狗官中饱私囊的呢!”
温彦钊一屁股坐到庭院里的桌前,自顾自倒了杯凉透的茶水问道:
“剑三儿,你们顾家能召集多少车马?”
顾剑门一怔:
“怎么?你打算直接派车就去府库里把重兵看守的税银都拉到乾东城吗?”
温彦钊摆摆手:
“我可没有那么傻,你们顾家这些年被府台压榨盘剥,等事成之后,也好让你们顾家回回血!”
顾剑门闻言哈哈大笑:
“好你个温彦钊……”
“你这算盘珠子打的都飞到我脸上了,什么让我们顾家回回血?”
“别人看不出来,你当我顾剑门是傻子吗?”
温彦钊放下茶盏,噘嘴到:
“狗咬李长生,不识好人心是不?”
“我分你一杯羹,又穿针引线,让镇西侯给你们顾家提供倚仗,你还说起我的不是来了?”
顾剑门也坐到温彦钊对面,挥手叫仆人换了一壶热茶:
“你小子坏得很,这笔银子我顾家一旦收下,那就是给你纳了投名状!”
“你当我真不知道外面的事吗?蜀中桂奚城你做下那件大案,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
“今天又来西南道,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温彦钊打了个哆嗦,心里暗忖道:
“妈的,顾老三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聪明了?之前听雷二总说顾剑门是个意气为重的拼命三郎啊?”
“嘶……总感觉自己被看穿的样子!”
顾剑门看他一副心思被戳破的样子,也不再调笑他:
“我倒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你若是将我们顾家拉下水,万一将来不好收场,我倒是没什么,可是顾家上下百来口人,都要遭难!”
温彦钊盯着顾剑门眉心那道殷红,一脸严肃:
“就看这浑浊不堪的世道,没有我温彦钊,也会有卢彦钊、李彦钊!”
“有我温家和表弟百里家在前面顶着,你顾家只管经营好并州西南道的生意,做个安乐的富家翁便好!”
“只是……到了需要的时候,能供给些军需,便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