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有两个下毒者。
一个是他二儿子,那另一个呢?
许员外的视线落在小儿子身上。
许从南浑身一抖:“老头子你少诬赖人,要不是我把肖大夫带过来,你这次还在不在都两说。”
“闭嘴!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东西。”
“我倒宁愿你没生我,你没生我,我娘就……”
“都叫你闭嘴!”
听得出来,许老爷子这次的怒火足足的。
肖芙娘觉得自己不能在这待下去了,“许员外,少东家,孩子们还在那边等我,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不是她的家事,帮忙排查这种事情她可不会干。
肖芙娘不知道的是,她走之后没多久,主院外头就来了人。
周姨娘和许思源哭哭啼啼到门外要求见许员外,进不去周姨娘就在那撒泼哭闹,动静都传到了屋里头。
闻言,许员外拧紧眉头:“这是什么意思?在逼我是吗?”
“说不定是过来表表心意,然后给我上眼药呢。”
“你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少跟他们理论那些。”
想了想,许员外还是开口:“让他们进来呢,记住怎么说吧?”
福伯点头:“老爷这几天犯了老毛病身体不适,三少爷才请了肖大夫来看。”
“对,就这样说。”
许从南撇嘴:“我不乐意见他们,我躲后面去。”说完转身就走,许员外叫都叫不住。
没多会,周姨娘和许思源一起进来。
还真和许从南猜的差不多,两人进来先是关心了一番许员外的身体,说他昏迷之后自己都吃不下饭云云,最后话题一拐怪到了许从南身上。
“老爷,三少爷如今是越发大胆了,我怎么说也是他的庶母,我要来看您,他直接把我拦在门外了,您说他这样像话吗?”
“爹,您之前身体不都一直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犯了头疾了?”
许思源压低声音:“爹想我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怎么您犯病,偏巧三弟就找到了大夫来治?有没有可能……”
“啪”地一声,许员外的手狠狠拍在桌子上,“老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爹,我没别的……”
“没别的意思?我看不尽然吧?我这次头疾犯了,要不是你三弟找的大夫快,我能这么快好吗?你们兄弟之间不要计较太多,你弟弟就是爱玩了点,人还是很靠谱的。”
原本许思源还挺担忧的,听到最后那句又放下心来,是了,之前每一次父亲都会这样说,这次肯定是没察觉。
“是”
“行了,看也看过了,你们早点回去吧,你姨娘在这哭哭啼啼的,吵得我脑仁疼。”
“嗝…”正在抹眼泪的周氏手一顿,表情僵在了脸上。
许思源暗怪姨娘演戏太过,又安慰了许员外几句,这才提起了许如烟。
“爹这次犯病,烟姐儿和大嫂也很是忧心,尤其是烟姐儿,小脸都瘦了一圈。”
果然是他!
许员外心里冷哼,面上却带出宠溺,“行啦,明天让那丫头过来,我也好久没见她了,怪想的。”
反正他现在都不喝那汤羹,烟姐儿戴什么都影响不到他身上。
许思源心中大喜:“那我回去跟烟姐儿说,让她明日过来。”
“嗯,行了,都回去歇着吧。”
母子二儿退下后,许从南就从里间出来了,父子二人刚要斗嘴,就听外头传来了小厮的禀报,说是肖芙娘领着孩子过来拜见许员外。
许员外一听孩子们来了,脸色立刻多云转晴,“肖大夫的孩子们来了?快快带进来,还有,那边多宝架上的礼物帮我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