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真的跟流言一样……
想到这,他猛摇了摇头,不想了不想了,这是别人家的事,他道过歉了,肖娘子说不介意那他也就不管了。
肖芙娘刚到济世堂门口,就见许从南在那站着,见了她露出个大大的笑脸。
“肖大夫,你可来了。”
“没耽误时间吧?”
“不耽误不耽误,肖娘子快里面请,你的医庐已经给你收拾好了。”
肖芙娘走进里间刚坐下没多久,外头就陆陆续续来了病人。
有那被分到她医庐的病人,看一眼她,然后转身就走了。
连着来了好几个都是如此。
肖芙娘早有预料,别说是古代这少有女子行医的世道,就是现代人,看见她这么年轻的大夫都要心里打鼓。
在第五个病人要转身的时候,她主动开口了。
“嫂子,你步履无力脚步虚浮,背膀宽厚怀中又抱着小儿,可是产后不久?”
那妇人一愣,停下脚步。
肖芙娘走上前,看了一眼妇人的面色,“产后恶露不止,我说的可有错?”
妇人面色微变,先是摇头,随即又是一喜。
“没错没错,大夫你一眼就看出来了,是不是能救救我?”
她找过乡下的郎中,也去回春堂看过,从没有人像眼前这个女子一样一眼说出她的情况,心底不由生出几分希望。
“生几个了?”
“前头生了两个,这是第三个,也就这个才出问题。”
肖芙娘关上医庐的门,让她先到那边小床上坐好,又接过她怀里的孩子。
医庐里就安置有专门的小木床,所以也孩子也并不难办。
倒是病人的情况有些棘手。
在水盆里洗净了手,她擦着手问妇人。
“生产至今恶露的量都没小过吗?”
妇人张了张口,“没有。”
“没有?”
肖芙娘把她的神色看在眼里,“要把情况如实说来,稍有偏差这情况区别可就大了。”
妇人急了:“我刚刚说错了,中间有过几天恶露少的时候,大夫,你可得帮帮我。”
“恶露少的时候,是不是行房了?”
妇人面红耳赤,支支吾吾点了头。
肖芙娘心里就有数了,这就是因为恢复期行房所引起的子宫内创膜出血。
等妇人穿好衣服坐到了椅子上,肖芙娘又给她号脉。
半晌,提笔刷刷刷写了方子。
“拿出去给伙计抓药,六碗水煮成一碗水,吃上五副就差不多了。”
妇人感激不已,“大夫,谢谢,谢谢你。”
看她抱孩子,肖芙娘又提醒了一句,“一月内可不能再行房了,想来你也知道恶露没排尽是不能行房的。”
妇人一脸为难:“大夫,您看能不能开些做这事没影响的药?我家那口子想的紧,我这不是怕不给他,他出来找别的女人嘛。”
肖芙娘冷了脸:“身子是你自己的,这么糟践下去,以后生育能力可就保不住了,你自己想吧。”
“什么?这么严重?”
妇人面色大变,这下不敢再找她开什么药了,抱着孩子拿了药方急匆匆要往外走。
肖芙娘补了一句:“你男人要是不乐意,就把我的话告诉他,要是他不信,就带来医馆这边,我亲自跟他说。”
“诶,好,好,谢谢大夫。”
肖芙娘叹一口气,对于这样的女性,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却又无可奈何。
不敢为自己争取和谋求利益,是时代造就的,是根深蒂固的观念。
她能做的,也仅仅是站在医者的角度规劝。
脑海中80点功德值到账的同时,门外传来了动静。
“肖大夫,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