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
闻言,许清染先是愣了愣,随后视线下移,看着碎玉小心地低下头,将那个一直妥善放在怀中的包裹拿了出来。
碎玉却并未打开,而是轻轻地拍了两下,用眼神示意许清染看去。
“这样东西非常重要,恐怕只有祝余才能解开这个难题。”
顿了顿,碎玉旋即也将京中发生的事情向许清染道出。
“我从京城快马加鞭地赶来,也已经用了五六日,气味最不好保存,偏偏今天又下了雨……”
碎玉眉头紧蹙,虽然她及时用雨披将衣裳裹了起来,但究竟情况如何,着实是不好确定。
许清染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祝余在狂风寨中,”一边说着话,许清染一边站起身,“洵渊,你现在就回去,尽快将祝大夫带下山来。”
洵渊应了一声,又听得碎玉补充,“让他带上药箱!”
“是!”
洵渊又点了点头,旋即转身离开房间,门扉开合,屋外的雨声仍是没有停歇。
祝余下山还需要一些功夫,许清染安顿了碎玉暂时休息,自己又回到廊下,给赵太守熬的药已经好了。
熄了火,许清染倒出一碗进到屋中,让赤金灌下,片刻的功夫之后,赵太守咳嗽几声,幽幽地睁开了双眼。
赤金发现赵太守的时候,这位已经被烈火焚烧了不少的时辰,眼下大半张脸都已经被烧成了焦炭,连带着嗓音也变得沙哑至极。
“你,是你……?”
赵太守盯着许清染看了片刻,终是认出了她,立刻皱起眉头,表情也变得越发难看。
许清染点了点头,并未说话,双眼直直注视着赵太守,又过了半晌,这位才重新开了口。
“这是什么地方?你抓我想做什么?”
闻言,许清染倒是笑出了声。
“赵太守此言差矣,若不是我的手下及时赶到,恐怕您这会儿已经被傅沉礼一把大火烧成灰烬了。”
听见傅沉礼的名字,赵太守立刻皱起了眉头,眼中也闪过了一丝恨意。
“傅沉礼来兰陵做什么?”许清染径直继续问了下去。
闻言,赵太守倒是抬起了头,目光直勾勾地朝着许清染打量了一番,忽然又冷笑起来。
“这位姑娘,你还是莫要在我身上白费力气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既然已经落到了你们手中,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说着话,赵太守施施然闭上了双眼,语气平静,态度也很是笃定。
许清染的回应也是一声轻笑。
“赵太守对待同伴倒是守口如瓶,只可惜,傅沉礼却配不上,赵太守想保守秘密,他却只想给自己偷偷牟利。”
“你说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
闻言,赵太守的语气仍是平静,可双眼却不由得随着纸张翻动的声音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