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
苍林快步走进书房,先是将一个东西交给了傅今安,随即犹豫片刻,又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
傅今安垂眸听着,眼中的神情渐渐变得不明起来。
“我知道了。”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朝着苍林点了点头,“你去吧。”
苍林直起身子,又朝着坐在傅今安对面的人行了一礼,方才转身离去。
“小傅大人手下的人真是训练有素啊。”
待到苍林离开屋中,房门也被重新关上,太子殿下方才笑吟吟地朝着傅今安看了过去。
傅今安露出一丝淡笑,很快便又消失不见。
“殿下谬赞了,”他一拱手,“微臣不过是小打小闹,用着顺手罢了。”
“哦?小傅大人这个顺手的标准,看来不太容易啊。”太子殿下又笑了一声。
附和着也又露出一个笑容,傅今安抬起手,将方才苍林取来的东西放到了桌上。
“殿下请看,这便是微臣在傅沉礼屋中寻到的东西。”
假装没听见太子殿下的话,傅今安努力将话题引回正轨。
从宫中出来之后,傅今安便马不停蹄地去了东宫,本就想与太子交流一番,却不想两人心有灵犀,太子殿下离宫后也直奔国公府而来。
好不容易才碰了头,傅今安将自己和文熹帝的对话说了出来,再结合文熹帝对太子的态度,越发感到这其中有什么古怪。
太子殿下意有所感,能让文熹帝有如此转变的力量,二人又不约而同地想到大皇子,继而便又查到了傅沉礼的头上。
傅沉礼与大皇子私下来往的亲笔信件早已经交到宫中,傅今安手中却还留着一份誊抄本,是当初许清染从鸿文轩看过来的。
太子殿下本还想说什么,见着这封信也不免正色起来,将其拿在手中仔细看了几遍,眉头却越皱越紧。
从口吻上看来,这信的确是写给大皇子的,其中也涉及了不少与岭南有关的内容,可正是因为如此,太子殿下的表情才越发不好。
“明明证据确凿,可听父皇的语气,他似乎并不想让孤再参与此事。”
放下信纸,太子殿下的眼中闪着危险的光。
父皇要打压大皇兄,用他这个太子是理所应当,可眼下却明明白白地要他撤出此事……
一阵不祥的预感从太子心头升了起来。
“殿下,”傅今安这时候却是有些忍不住,“圣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闻言,太子殿下回过神,迎上傅今安疑惑的视线,倒是也很快明白过来他在问什么。
只是想到这儿,太子殿下便又摇了摇头。
“太医院上下,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用尽了各种办法,也没让父皇醒来,他是自己忽然恢复清醒的。”
昏迷数日的人怎么会忽然醒来,还恢复了健康?
这里面怎么想都有问题。
“殿下可知圣上醒来的时候,身边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