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清辉!你们怎么样,有没有事?”
方才在下面的时候,许清染分明已经听见了柴房中传来的声音,却硬忍着没有立刻开门放人,如今看着母亲一行前来,许清染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立刻红了眼眶。
抓着这两人,许清染急急上下扫视起来。
自从总督府出了事,许清染便再也没有见过母亲和弟弟,一晃几个月过去,两人都瘦了不少,因着这几日被囚禁在狂风寨里,又愈发憔悴。
不过,比起在京中的时候,姜氏夫人和许清辉身上那种孱弱的气势倒是去了不少,这会儿见着许清染,双双眼中放光,看上去倒是有了些神采。
“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被反手攥住手腕,许清染听着母亲温柔的声音,不由得越发鼻酸。
许清辉也不甘落后,一把抱住许清染的另一只胳膊,“长姐!有,有我保护娘亲,长姐放心!”
离京之时,许清辉还是连话都不敢大声说的幼童,这一段时间流落在外,不光长了个子,连说话都变得利索不少。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拉着母亲和弟弟,许清染一迭声地说着话。
“许大姑娘!你终于来了!”
一家三口刚团聚,祝余的声音便也传了过来,许清染抬起头,便见着他和林春生互相搀扶着,又在赤金的帮助下才走了进来。
两人身上都带着不少伤,反倒是姜氏夫人和许清辉干干净净,见状,许清染心中也又涌起了感激之情。
“祝大夫,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许大姑娘言重了!”
见着许清染要躬身,祝余连忙摆手后退,面上也跟着浮起了不好意思的神色。
“我这都是赎罪,许大姑娘千万不要这样说!”
饶是这般,许清染也在心中暗暗将此事记下,待到脱离险境,回到京中,一定要好好向祝余道谢才是。
想到这儿,许清染的目光不由得又朝着屋外扫去,却见着祝余和林春生身后已经空无一人。
赤金看懂了许清染的意思,唇边顿时漫起一层苦笑。
“都没了,傅大公派来的所有人都没了,这帮山贼来的突然,又和那赵太守里外勾结,围了我们的院子,所有人都没能幸免。”
赤金这一开口,屋中的气氛顿时又沉寂下去,众人也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梁老大。
“就是这个畜生!”祝余死死地盯着梁老大的脸,语气中的痛恨丝毫不加掩饰。
姜氏夫人也又轻轻地扯了扯许清染的袖子,示意许清染跟着自己前来。
看母亲的眼神,似乎是有什么重要之事,许清染敛下心神,让洵渊和赤金照看许清辉,随即便跟着母亲来到院中。
“这些人的目标是姜家的财产,他们还抢走了我的私印。”
刚走到无人之处,姜氏夫人便压低声音开了口,语气十分急促。
闻言,许清染顿时又将眉头一皱。
“母亲说的可是外祖母留下的那枚?可他们抢私印有什么用?”
姜氏夫人注视着许清染疑惑的目光,忽然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事情也到了该告诉你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