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回头看去,却对上了傅今安刚刚转过头去的动作。
不知怎么,许清染看着他的模样,莫名地感到眼前的男人似乎有些情绪不高。
“主子,有人朝着这边来了,看样子是从京中出发的。”
苍林的声音忽然在院外响起,打破了屋中的气氛。
傅今安眉头一皱,听得这些人的来处,便知道十有八九又是傅沉礼的人。
“此地不宜久留,祝大夫,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
他一声令下,屋中几人也跟着点了头,稍后,许清染和祝余登上了傅今安带来的马车,望着院中一片狼藉,还有站在门前的碎玉,许清染忍不住停下脚步,朝她投去了担忧的目光。
碎玉已经将身上的血迹收拾干净,见状轻笑一声,“走吧,放心,他们什么也发现不了。”
这驿站本就是个障眼法,便是一把火烧了也无妨。
听得碎玉这么说,许清染也只能放宽心,跟着马车一路摇摇晃晃上了山。
转过几个弯,从半山腰上看下去,驿站所在的那片区域浓烟滚滚,隐约能看到大批黑影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你的朋友挺多。”
刻意放轻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许清染猛地一惊,回头才发现傅今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贴近了自己脸侧。
她猛地一抖,松开半掀的车窗帘,马车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昏暗。
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这辆马车里只有许清染和傅今安两人,意识到这一点,许清染忽然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了起来。
印象中,她已经许久不曾和傅今安这般靠近过。
“暗河里的人,你也认识,真是让人意外。”
两人靠得太近,许清染的一举一动都能清楚地落入傅今安眼中,他却并未做出任何反应,口中依旧说着话。
许清染咽了咽口水,感觉阵阵气息拂在自己耳边,身子越发僵硬,脑中也跟着不解起来。
傅今安这是怎么了,为何忽然又做出这般模样来?
傅今安垂眸看着许清染紧绷着的肩颈,心中情绪又酸又涩。
“你与祝余的关系也好的很,陪他下山来取药,方才还保护他。”
方才进院的时候,傅今安一眼便看见了许清染将祝余护在身后的动作,从前在自己面前,她还从未表现过这样的在意。
想着,傅今安的心情变得更加恶劣。
许清染却是有些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何话题忽然从碎玉又跳到的祝余的身上。
“我——咝!”
刚要张口解释,许清染忽然猛地抽了一口冷气,脖颈上传来一阵疼痛,是傅今安一口咬了上去。
他并未太过用力,最初的刺痛过去,很快便成了一片麻痒,许清染僵着脖子不敢乱动,又感到难受得很。
“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