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国公爷!”
使足了力气才发出声音,祝余的呼唤并没有让傅沉礼回心转意,他靠着桌子,狠狠呼吸了几大口空气,刚一缓和过来便立刻爬起身子,跌跌撞撞地往隔壁放药的小库房而去。
没有时间了!
另一边,用着国公府的令牌,许清染有惊无险地叫开了城门,再次来到了山间别院的门前。
夜间行路不易,马车一路走得很慢,抵达时天边已经升起了几丝亮光。
清月和疏雨都被迫留在了国公府,许清染孤身一人坐在车中,却听得车夫无功而返。
“表小姐,院中没人应声,怕是值夜的下人睡着了。”
车夫在门前又敲又喊,折腾出了不少动静,哪怕是睡得再熟,这会儿也该清醒过来了。
许清染皱了皱眉头,自己掀了车帘走到紧闭的大门前,抬手轻轻敲了两下。
门后寂静无声。
想了想,许清染对着院门朗声开了口。
“我是许家的表小姐,到别院来找傅大少爷,有要事相商。”
一边说着,她一边又敲了几下,车夫也在一旁帮着吆喝。
许清染将自己的来意重复了两三遍,却仍未听到回复,正当她有些绝望的时候,院中终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大门便被拉开了。
“许大小姐!”
来人是个睡眼惺忪的小厮,揉着眼睛一脸歉意,“对不住,小人睡的太熟……我这就给您开门!”
折腾了好一番方才进到屋中,那小厮引着车夫前去收拾,许清染独自站着,便又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许大小姐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苍林一身黑衣,步伐飞快,站在许清染面前微微躬了躬身。
“我有话要与傅大少爷说。”
见着这位,许清染不由得松了口气,刚将来意说出,却见苍林也皱起了眉头。
“主子旧疾复发,正在休养,恐怕不便见人。”
这与观澜居中的留守小厮相同的说法,让许清染的心越发变得不安。
傅今安究竟有什么样的旧疾,每逢发作便要到这山间别院来休养也就算了,竟然连人都不方便见?
“可此事有些紧急,苍林大哥,能不能宽松片刻?”犹豫着,许清染还是提出了要求,“我说完就走,绝对不耽搁傅大少爷养病。”
苍林的面上也染上了为难之色,这位许家大小姐与主子关系匪浅,主子还特意关照过,否则方才便不会让她进来。
可眼下的情况,的确是有些……
“许大小姐,抱歉。”
思忖再三,苍林还是摇了摇头,歉意地看着许清染,“我家主子现在当真不方便,您若是实在着急,不若,不若在别院稍留两日?待主子——缓和,在下便立刻将您的意思转达过去。”
这番话说的语焉不详,却让许清染越发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听苍林的意思,就连他这个贴身暗卫,都没跟在傅今安身边?
“他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