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雨在院中盯着,清月,你与我去一趟观澜居。”
这药方是那叫祝余的年轻大夫亲手所写,许清染用不上,但傅今安一直在调查这位,说不定会有些用处。
再者说……两人眼下毕竟还是合作同盟,许清染要按照姑母的安排去往山间别院,也总得和傅今安交代一声。
想起两人之前的不欢而散,许清染不由得又叹了口气,脚下的动作却未曾有半分停歇。
观澜居与韶光院中间虽然有那假山暗门,但许清染并不知道开启的办法,还是老老实实地往正门前而去。
这两座院子是背向而居,许清染一路走到观澜居门前,也花了不少时间,可还没等上前,见着牢牢关闭的院门,她又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许清染不由得走到门前,抬手一推,院门虽然关着,但却并未上锁,竟然当真伴着吱呀一声,让她推开了一道缝隙。
“何人?”
一道清脆的声响顿时传来,随即院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厮出现在后面,略带讶异地看着许清染。
“表小姐?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许清染没想到院中还有人在,被问得张口结舌,结结巴巴,却也编不出个合理的解释。
毕竟在国公府众人看来,她和傅今安并没有太多关系。
好在这小厮没多想,径直道,“您是来找今安少爷的吧?实在不巧,我家少爷急症忽然发作,已经去别院休养了。”
闻言,许清染又瞪大了双眼,脱口而出,“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与傅今安昨晚刚刚见过,到如今只是几个时辰过去,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厮叹了口气,“就是今天凌晨,马车刚离开不久,眼下可能还没出京城呢。”
那也就是说,傅今安将她送回韶光院,转头便发作了?
许清染咬住嘴唇,感到傅今安那些略显奇怪的举动,似乎都有了理由。
许清染一直都知道傅今安身体不好,是国公府的病秧子,可日常生活中,却鲜少能看出他虚弱久病的一面,许清染不由得早就疏忽了。
眼下听着这小厮的话,她又忽然想了起来,自己先前误打误撞,跟着国公府马车出京的那一次,傅今安也是正在别院养病。
“你家少爷究竟得的是什么病?”许清染忍不住开口发问。
傅今安的情况在京中都不算秘密,小厮回答的时候也并未藏着掖着,“从幼时起便带着的病,隔三差五便要发作一回,不过这几年一直不算剧烈,这段时间却不知怎么,发作得格外厉害……”
小厮的话到了后来,又逐渐变成了自言自语,带着一丝不解,也让许清染跟着生出不少疑惑之心。
“对了,表小姐,您找我家少爷做什么?若是要紧,小的将消息帮您送上山去!”
这小厮倒很是热情,不过许清染还是回过神来,赶快摇了摇头。
“那倒不必,只是一些小事,无妨的。”
闻言,小厮也只能乖巧地点了点头,目送着许清染离开,又转身重新将门合上,看来是受了傅今安的嘱托。
扑了个空,许清染只能无功而返,谁知刚走到韶光院不远处时,纷乱的脚步声和疏雨的质问便先后涌入许清染耳中。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