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许清染有所反应,傅今安便猛地松手,后退两步转身离开。
许清染先是本能地怔愣,随后想起什么,又飞快地跟上去,果然见着傅今安并未走向韶光院的正门,而是拐了个弯,背影消失在假山之后。
见状,许清染对这假山的怀疑终于落实,相应的还有这座韶光院。
解开了心中的谜团,许清染又折返回屋,见着清月和疏雨都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方才放心。
两间屋子中都有不少打斗挣扎的痕迹,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许清染无力追究。
这波澜起伏的一夜终于过去,许清染虽然心力憔悴,但却仍是睡不安稳,囫囵闭着眼睛养了养神,待天光一亮,外面刚有动静便起了身。
“姑娘……”
清月和疏雨已经醒来,两人皆是神情不安,一前一后地冲进许清染屋中,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她摆手拦下。
“昨晚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她不欲多说,“回来再详细讲,现在先收拾一下,随我去寿竹轩找姑母。”
傅今安离开时的话言犹在耳,许清染已经想好了应付昨晚之事的对策,只是要先下手为强,赶在傅沉礼之前发作才好。
见状,清月和疏雨也不敢再说,免得误事,二人动作麻利地替许清染收拾了一番,便朝着院外而去。
凌晨那时,许清染出门追向傅今安,曾见到韶光院外空无一人,那些家丁护院都已经离去,却不想眼下却又齐刷刷地出现在外面。
“表小姐,您,您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见着许清染与两个丫鬟急匆匆地出现,门前的护院也愣住了。
昨晚国公爷一身酒气地到了韶光院外,让他们晚上离开,白日再来,随即自己进了院中,后面会发生什么,众人心知肚明。
护院们也不想值夜,睡了个好觉后又赶过来,本以为这会儿功夫,国公爷应该还在屋中,谁承想却见着许清染走了出来。
饶是如此,护院们还是将她拦住了。
许清染心下有些急躁,没料到这帮拦路虎去而复返,压低声音道,“我去寿竹轩,瞧瞧姑母如何了,烦请几位让开。”
门前那两个护院却又对视了一眼,站在原地没动。
“实在是不好意思,表小姐,这是老爷的吩咐,让我等守好院子,您若是有什么事,还是等老爷起身再去吧。”
闻言,许清染便听懂了这两人的话中之意,面上顿时挂起寒霜。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将主子关在院中,莫不是要将我家姑娘当做犯人看管起来,这是什么道理?”
得了许清染的眼神,疏雨便厉声质问起来。
昨晚她们被突然冲进屋中的国公府家丁打晕过去,惶惶然过了一夜,心中怨气比许清染不少几分。
“我家姑娘是国公爷请到府上来做客的,又是老夫人的亲侄女,你们这般做法,可是趁着主子们不在,想私下为难?”清月也冷冷地开了口,“谁给你们的胆子!”
护院们也没想到,昨日还默不作声的表小姐一行,今天忽然就变了模样,又觉得傅沉礼还在屋中,被质问得畏畏缩缩起来。
“表小姐误会了……这,这真的是国公爷的吩咐……”
“让开。”许清染不耐烦与这些护院浪费时间,沉着脸径直喝了一声。
护院们互相看看,虽然仍是没有动作,可脸上的表情却越发犹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