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现在能接触到的,都是我的人,她知道这些信件,我一定能看到。
她写的这些东西,虽会让两家声名狼藉,却都不致命。
里面有些话,明显是暗语。
说明有些真正要命的东西,唯有两方心知肚明。”
流筝一头雾水。
“奴婢怎么没看明白呢?”
“邹氏在信中,提到了我外祖父家。
而她之前,言辞凿凿的跟我说过,沐家和定国公府出事没有任何关系。
既然没有关系,又为何非要向沐晋源重复一遍呢?”
流筝恍然大悟。
“难道是怕小姐询问沐丞相的时候,沐丞相回答的,和她说的对不上?”
陆飞鸢点点头。
“若沐家真与定国公府出事无关,他们夫妻两个的说辞又怎会不一致?”
“奴婢明白了,正是因为另有隐情,所以邹氏才要串通沐丞相,不要露出马脚。
这恰恰说明了,定国公府当年的事,沐家绝对知情,甚至还是参与者!”
陆飞鸢笑着点了点头。
“我们流筝真聪明。”
流筝红了脸,不好意思的绞了绞手帕。
看到陆飞鸢面上那道清浅的笑容,总觉得她心事重重。
“小姐,奴婢瞧您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是在想念夫人吗?”
陆飞鸢沉默了片刻,微微低头,眼眶便有些红了。
“我想念师父了。”
师父于她,亦师亦母。
出了这么大的变故,她好想扑到师父的怀里,跟她诉诉苦。
陆飞鸢心情不好。
楚聿辞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思量了一阵子之后,悄悄出府,入了皇宫。
两日的时间,陆飞鸢将温氏的嫁妆整理的差不多了,而邹氏也在沐家和邹家的帮助下,筹集了十五万两银子。
据说,因为各自出银两的多少,两家差点打起来。
一个说邹氏是外嫁女,还要从娘家拿银两,不合规矩。
一个威胁要休了她,将她彻底丢回邹家去。
为了这些银两,原本关系亲密的两家姻亲,几乎彻底撕破脸。
两日时间已到。
陆飞鸢叫来了六师兄,并且连同沐家的族老,一并请了过来,再次打开了丞相府的祠堂。
沐丞相也被强行叫了过来。
他一进祠堂大门,就看到了一身缟素,正跪地给温氏牌位上香的陆飞鸢。
这一次,不单单是她来了,楚聿辞竟也跟在了身边,同样穿着一身素白长衫。
沐丞相紧绷着面容,心中是压不下去的浓浓恐惧。
陆飞鸢,她还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