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太重了。
徐云苍,肖玉蓉脸色都大变。
徐知礼更是羞愧难当,恨不得找处地缝钻进去。
“说话,为什么不说话了,这小子是谁?老徐,他打我儿子这事,你说吧,怎么处理!”
曲书晏大声质问。
“老曲,这事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就一普通客人,吃个饭就走——”
徐知礼尴尬道歉,老脸滚烫的羞红。
“那他打我孙子这事呢,难道就不给我交代了吗?”
曲书晏怒道。
徐知礼也看向方正去,眼神瞬间凌厉,“你走吧,我徐家不欢迎你,现在马上离开,今后也不准再来我徐家,更不准骚扰我孙女,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这还差不多,哼,赶紧给我滚出去,今天看在老徐面子上就不多为难你了。”
曲书晏面色稍缓,又重重说道:“今天我来你们徐家就为一件事。”
“什么事?”
徐知礼面露笑容。
“今天我们两家人都在这,孩子也在,就问你徐家一句,两个孩子的婚事能不能定下来,今年能不能把婚给我结了!”
曲书晏急的脸红脖子粗,边说话边喘气,“老头子我还能活多久?就想在死之前看到他们结婚,最好是再生个孩子而已,这事很过分吗?”
“你徐家给我一拖再拖,是不是想拖死我,好反悔这婚事是不是?”
徐知礼先安抚下曲书晏激动情绪,然后也大口吹气,瞪向旁边在给要离场方正道歉的徐云苍一眼,“徐云苍,你这个当爹的今天在这里,也给句准话,这婚到底能不能定下来!”
“老头子我死前就一个心愿,想看到这俩孩子成婚,跟老曲家结成亲家,能不能办到!”
徐云苍心力交瘁,倍感无措,只是紧紧抓着方正的手,满眼歉意。
许多话他没法说出口。
公司出现纰漏,存在巨大缺口,他们求了很多人可都无果,现在能救的也只有曲家。
曲家也明确表明,以两家关系,只要他开口,三亿立马双手奉上,毫无废话。
可这口一开,也就意味着女儿必须嫁给曲江河。
这也是为何眼下两家都心照不宣不说的点。
他们不说,是不想让徐知礼知道公司出这么大事,而曲家不提,是也不想让两位老人知道曲江河一些不好事情。
谁都不想当那个恶人戳破这层窗户纸。
但毫无疑问,处于绝对被动境地的是徐家。
“芷若,芷若——”
肖玉蓉上前保护女儿哭泣,痛苦不已。
本想给女儿一个无忧无虑长大环境,也让她自行选择自己未来的幸福。
可现实就是这般残酷,总会事与愿违。
徐芷若红着双眼,所有人都在看她,她望着哭泣的母亲,心头也很不好受,现在只要她点下头,家里困境就能化解。
付出的代价,也仅此只是要她嫁给曲江河而已!
“小正,我,我该怎么办——”
徐芷若声音发颤,推开母亲怀抱拉着了要离开的方正衣袖,瞧着方正要走,她心就很难受,跟针刺一样。
无助的泪水浸湿脸颊,伴随着声声抽泣,方正难以回头。
曲江河面色立即一沉。
曲书晏低喝,“还不滚蛋,愣在这作甚?”
方正还是没回头,只是轻轻说了句,“没人能替你做决定,做决定的那人只能是你。”
“决定权向来都不在别人身上,只在你。”
徐芷若娇躯一颤,而在她愣神中之际,方正已经甩开她的手掌向外走去。
徐云苍闭上眼睛,在旁垂眉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