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又看了眼方正，似笑非笑，可眼神却阴翳，“方正，我绝对没有故意针对你，看轻你意思，你还年轻，难免浮躁，所以更需要一些时间历练，未来我相信你肯定能管理好落玉堂的。”
这话弦外音就是，现在，你指定不行。
“我怎么会生气呢，云总这样的大人物当众指点我，这是看得起我方正，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方正拍手称赞，笑容迷人，“只是我对你说的有一句话不是很赞同。”
“那句？”
“你说我难以服众，我觉得稍有不妥。”
方正微笑。
“嗯？”
云霄眼睛眯起，“何意？”
“现场似乎只有你的不太服，一人也能成众了吗？云总，还是说，你一个人就能代表全场？”
云霄面色微沉。
“其他人这样想，我决定不了。但我个人就不赞同，而且我也坚信，我的话还是有一定决定性的！”
云霄冷冷开口，“红菱，我认为他资历不够，还需再历练，你可觉得有何不妥？”
面对云霄质问，红姐没有第一时间就回应。
很多客人眼睛都在冒光。
精彩，实在太精彩了！
云霄这几乎是在逼迫红姐做选择啊。
是选择他这位“老相好”，还是选择方正这位“新欢”。
新欢旧爱。
到底谁在她心头份量更重？
乔远瞻嘴角露出戏谑笑容，差点也没忍住鼓掌。
这可真是太精彩了。
他也想看看红姐会如何抉择。
一个是利益捆绑数年，不留余力成全，助她上神坛的老相好。
一个是骁勇善战，可为了她豁出一切，却一无所有的新欢。
怎样选，答案已在很多人心中。
“云霄，我们认识多久了？”
红姐忽然问道。
云霄嘴角抽动，在冷笑，“不多不少，八年了。”
打感情牌？他最不怕的就是打感情牌。
“原来都八年了啊。”
红姐轻笑着点点头，眼里也有了一抹追忆，“八年前，你意气风发，被提名副校长，风光无限，那时的我也才刚起步。”
云霄面色傲然，“看来你还记得曾经，你能有今天，可以走到这一步，都脱离不开我云某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此话不假，我也一直很感激你。”
红姐看着云霄在笑，“你帮助过我很多，但你可还记得，六年前你被查出挪用公款，涉险猥亵在校学生十余人一事，此事若无我出面，现在的你，还在服刑中。”
此话一出，在场很多人脸色都是剧变。
云霄更是被踩到尾巴一样，愤然起身怒视红姐。
神情都瞬间变得狰狞。
现场躁动，很多人都惊了，没想到还有这事，却也有少部分知情人在八卦。
红姐面色不改，继续说道：“五年前，你筹备培育中心，遭遇针对，也是我出面替你摆平。”
“三年前，你培育中心曝出丑闻，导致六位学生下腰过度瘫痪，面临歇业整顿，也是我出面替你摆平。”
“还有——”
“够了！”
云霄怒喝一声，指着红姐制止她继续说下去，面色扭曲，“扯这些过去的作甚？难道这些年我就没帮过你？没我相助，你燕归来可以做到禹城第一会所吗？有机会走到这一步吗？”
“没我云霄，哪有你杜红菱今天！”
“现在跟我翻这些旧账是什么意思？还是认为，你现在翅膀硬了，脱离了我也没事了？”
云霄越说越气，大步向前，怒喝声响彻全场。
“我现在就把话放在这里，这小子我很不喜欢，甚至是很讨厌，有他没我，你选一个！”
若说前面云霄只是想压一头方正气焰，也敲打一下红姐，让她清楚认识一下现在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