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自己太素,给霍肆渊丢脸。
而且,她不太确定霍肆渊有没有等候的心情,而且他只给她准备了新换的礼服,并未准备别的。
霍肆渊静静地看着她,出声道:“不用,这样很好,晚宴已经开始半个多小时了,走吧。”
江清清知道他不是在夸她,而是在催她,所以也不敢再想要不要化妆了,直接急匆匆地和他一起离开。
走在去晚宴大厅的路上,霍肆渊朝着她伸出手。
一开始,江清清还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他厚实的掌心,直到男人提醒:“不知道该怎么做,嗯?”
江清清觉得他每次都不把话说得很直接,搞得她只能猜,她试探性地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掌心上,下一秒,她的手就被温暖的大掌包裹住,男人握住她的手往前走去。
原来,他是要牵手的意思。
心跳加速了几秒后,大脑很快就自动冷静下来,他只是为了演戏罢了,她不能沉沦的。
只是,脑海中总是忍不住想起,他跳进地窖里的那副场景——
就好像是她生命里的那束光,照耀了她的人生。
在接近宴会大厅的时候,江清清的思绪回笼,脸色变得严肃了许多。
走到金碧辉煌的大门前,她的心仿佛悬在了嗓子眼。
接下来,可能会面临各种各样的突发情况,她做不到事事预料,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门童将大门打开,乐团正在演奏着优美的华尔兹舞曲,众人将那对新人围绕在中间,韩致远与白心雅正在跳着舞。
然而,当大门打开的时候,大家的视线都朝着门口看来,似乎是在好奇姗姗来迟的贵宾是谁。
江清清朝着人群中央看去的时候,韩致远刚好也看了过来,在看到江清清的时候,他的脸色顿时煞白,额头开始泌出冷汗。
脚底的步伐错乱,“嘭”的一声,他和白心雅撞在了一起,两个人双双倒在地上。
一瞬间,众人的视线又从大门口拉回,投向了倒地的新人身上。
白心雅脸都气红了,愤恨地瞪了一眼韩致远,自己急匆匆地站起身来,努力保持着优雅的状态,朝着众人微笑致歉。
韩致远大脑一片空白,愣愣巴巴地还没站起来,白心雅只能忍着怒火,将他扶了起来。
眼看着霍肆渊与江清清越走越近,韩致远的内心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而韩家其他人也是。
尤其是沈媚芬,她戴着口罩,勉强遮掩住淤青红肿的脸颊,谎称是自己过敏了,但是惊恐慌乱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人群中,有人在窃窃私语起来:
“这丫头不是江家大丫头吗?我们之前还见过的,她身边的男人不是女方那边的吗?”
“对对对,天齐,这江家大丫头怎么在女方那边,那个男人好像是心雅的小舅舅吧?”
说话的是韩家的亲戚,他们有些人是认识江清清的,尤其是以前江清清还小的时候,贺兰情与沈媚芬关系密切,两家走动频繁,不少韩家沈家的亲戚都认得江清清是江家的大丫头。
至于为什么是大丫头,是因为那些人后来都知道江清清的母亲去世后,江家又登堂入室了两位——邱亚萍和江月芙。
以前,那些人是叫江清清为江家丫头,后来八卦聊多了,就变成了大丫头,江月芙是二丫头。
“江清清!我就说江清清怎么今天没来,她这不是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