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何在?”
只听一段趾高气昂的声音回荡在店内。
楚星辰立刻反应过来,得了,没法安静的吃茶点了。
那年轻人端着茶点匆忙走出来,却见一男人腿上功夫了得,只是脚尖一踢,便把年轻人手上的茶点托盘打翻。
“我在问话!莫不是瞧不起我?”
这男人就是刚刚喊话之人,身穿轻薄甲胄,腰间一把亮铁大刀,脸上的络腮胡格外显眼。
楚星辰皱了皱眉,只是起身,把还未落地的托盘和茶点全部接住,一如年轻人刚拿来时那般。
“你是?”络腮胡紧皱眉头,嘴上询问,手却老实的握住了刀,似乎楚星辰再靠近便要抽刀杀上。
“客人而已。你办你的事。”
络腮胡精神只松懈了一瞬,楚星辰却已经坐在椅子上,他对面的人也老神在在,丝毫没有害怕。
吞咽的声音响起,楚星辰又喝上了茶。
络腮胡见楚星辰安定下来,也开始办正事。
“你便是此处管事?”
不过他再问时,态度收敛了不少,不再那般嚣张。
“小的就是。不知老爷有何事?”年轻人拿手巾擦了擦自己的双手,哈腰问道。
“月供,四贯钱。拖欠了很久了。”络腮胡的手指弯了弯,让他交钱。
“拖欠不知是多久?”
年轻人心中咯噔一下,他心道麻烦,怎得还有月供之事?
他明明已经将此地盘下,不需再额外交任何费用的。
“一年零两个月,也就是说,你已经欠了十四个月的月供了。总共五十六两,交了,我们立刻走,不会为难你。”络腮胡眼神往楚星辰焦飞二人那瞥去,心里有些犯怵。
看他们那模样,年纪轻轻就练得一身好功夫,再加上那布满血迹的烂袍子,想来也是一路杀过来的。
要是惹了他们不高兴,把自己砍了也说不定。
不过他心想,就算是大高手又如何?我做事名正言顺,也并未出手伤人,还能拒绝了律法不成?
更别说这年轻人与他们非亲非故,想来刚刚也只是打翻了他们的茶点,这才出手的吧。
“不知是何方”年轻人欲言又止,却见络腮胡抖擞了衣摆,唰——掏出了镇长符印,的确是官家来人。
“我分明记得的确是和镇长约定好的不需要交任何月钱的啊”年轻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匆匆跑进屋,一阵翻找以后,终于找到了一张牛皮卷轴。
其上便是与镇长的所有协定,包括此地归划,月钱协定,以及一些承诺,最后就是镇长印章。
如果不将地盘买下,就要月月交月钱,年轻人的父亲就是消耗大量资财,才将这事办下,没想到居然出尔反尔。
他有些悲伤。
“你这个没用。”络腮胡看了一眼,直接轻蔑的扔在地上。
就像是在扔一卷厕纸。
啪嗒一声,楚星辰眉毛微皱,手里的茶点都有点不香了。
“为什么会没用啊?那章就盖在上面的!”年轻人急了,赶忙弯腰去捡。
这东西坏了,他可没地方去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