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化尘教和白帝楼闹得很凶。好像离火门也被拉下了水。不会是因为我提供的那份化尘教内鬼情报吧!”楚星辰后知后觉,自己的一个重要情报,居然引来了这么多事。
再次来到天星城,楚星辰并没有去客栈找李相书,毕竟宁州香薷一事已了,还是让他和大病初愈的师妹多说说话吧,自己就不去破坏气氛了。
李相书那边也确实正在聊得火热。
没几天就醒了过来,他的师妹还意识朦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哭了?”师妹揉了揉眼睛,一双俏眼看向抹眼泪的李相书。
“师妹!师妹!你终于醒了你身体怎么样了?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李相书像个孩子一样,紧紧的抱住了他的师妹。
“你是不知道!你中了歹人的毒,一直昏迷不醒!这下可算是没事了我当时真的以为你就要这样离我而去”李相书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
“好啦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嘛别在病人面前说丧气话啦。抱得太紧,都把我弄疼啦。”师妹抚摸着李相书头顶有些凌乱的黑发,好似安慰孩子的母亲。
“向来没有主见的你,居然肯为了我做这种事谢谢你了。”不错,李相书并不坚强,甚至可以说是软弱,所以他才会倾心于满身母性的师妹。
师妹继续抚着眼前这个男人的头,心想着,师兄愿意为了自己勇敢一次,看他的模样,应该是累到了。哪怕自己险死还生,但还是很高兴。
她偷偷笑了两声,笑得嘴角弯弯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我本以为你在我心中虽然重要,但不至于影响我的生活。但经历过这件事以后,我这才发现,我不能没有你。自从你中毒昏迷不醒以后,我的心好像有针在扎,有火在烧。”李相书抱她的手松了松劲,在她耳边继续说着。
口中热气照拂她的耳朵,惹得师妹心意迷乱。
“司玉竹我爱你。我的生活不能没有你,我已经染上了名叫爱情的病了你可愿成为我的良药?”李相书放开了抱住她的手,转而捏住她的肩膀,一本正经的盯着司玉竹。
良药。
司玉竹明显是被突如其来的告白弄昏了头,她气色不好的小脸瞬间红扑扑的,多了几分灵气儿。
不知道她呆坐在那是在想什么啊会不会拒绝我啊?
我好紧张,要是拒绝了怎么办!我们估计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可我们师出同门,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好尴尬啊!李相书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他实在是怕极了。
他和司玉竹从小就在一起长大,可称青梅竹马。
拜入同一宗门学习,可称同门之谊。
性格也颇合得来,可称情投意合。
现如今,李相书不想再忍耐了。
他想要捅破这层窗户纸,他想要有主见一次!他不想再因为师妹与其他男弟子说话而感到折磨了,李相书!你可以的!
他心里暗暗为自己打气,手却忍不住的出汗,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轻轻的颤抖。
“为什么会紧张?”天气并不热,李相书额头却浮起一层薄汗。
与此同时,师妹也回忆起了他们在一起时的一幕幕,二十年匆匆过去
每一个记忆碎片里都有李相书的影子,与他一起讨论法器的炼制,与他切磋,与他一起看花灯逛坊市,春天一起放风筝,夜晚看李相书的特制烟花,爆开以后赫然是司玉竹三个大字,一起吃饭,一起去收集器材此类种种,数不胜数。
这样想来,又与情人有何区别呢?
想到这,她的脸蛋儿更红了,红到了耳朵根上。
“好吧既然是要治病的话就答应你吧。”司玉竹牙齿轻咬,眨了眨眼,装了个糊涂,她怎么会听不懂李相书是什么意思,不过现在的她有点不好意思说出来,于是委婉了一些。
年轻人就是血气方刚,看不得一点拐弯抹角,他一脸耿直,偏要钻了这牛角尖,声音都比之前大了些,道:“不只是治病!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
“你你你!你说出来做什么!也不知道害臊!”司玉竹本就大病初愈,现在情绪一激动,气血冲上面门,竟有再次昏迷的迹象。
李相书扶住司玉竹的细嫩后颈,轻轻地将她的头放在玉枕上。
“你过来我有事和你说。”司玉竹气色不是很好,招了招手,叫李相书凑近些。
司玉竹微微发黄的五指抚在李相书的脸上,他的脸很热,她的手很冷。
“你说,我一定会帮你嗯?”他话说到一半,司玉竹的唇就凑了上来。
“我爱你听见了吗?”司玉竹柔声说道,热气灌入他的耳朵,耳膜发颤,听得李相书筋骨酸软,只想倚靠在她的怀里。
李相书还想说什么,被师妹一把拦住。
“吻就是了说那么多做什么。”司玉竹抱住了李相书。
“李相书那边大概已经卿卿我我上了。唉只当我是独行的猛虎吧。”楚星辰叹了口气。
“独行的猛虎?我看你是离家的野犬!吾辈修行,旨在集天地伟力于己身,如此为美色所误,当不得出类拔萃!”魏无极又是教导的口气,随着记忆的恢复,好为人师的老头儿劲也回来了。
“更别说你这不也有个小姑娘陪伴?”魏无极哈哈大笑,调侃楚星辰,很是快活。
“呵呵。莫非你纵横宁州几百载,连一个钟情于你的人都不曾有?”他一句诛心之言。
“能说出此话来,莫非您老人家生前是奇丑无比?否则当世有名的强者怎么会连拥有女伴的传闻都没听过?”
楚星辰不甘示弱,唇齿化剑,腹倒戈矛反攻回去。
语气嚣张,姿态肆意,是吃定了魏无极无法反驳!
“额这倒也不是也是有几个不对!我堂堂元婴真君之残魂,为何要回答这种问题?”魏无极支支吾吾,迅速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