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4
南栀感觉自己呼吸都快没了,男人才松开了她,耳边传来这么一句。
话问到一半,就又忽然没声了。
也是忽然间意识到,面前的这一个同五年前的那女人不是同一个,他噤了声,不再问了。
不过,好奇怪,明明不是同一个人,当嘴唇相撞的那一刻,他又觉得熟悉无比。
面前这个小哑巴,小瞎子,同五年前那女人嘴唇的触感,简直一模一样。
他不由得产生了错觉,以为自己此刻吻着的是五年前的那一个,手轻抚向她的肚皮,问了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她肚子里的那一个孩子,这些年,如同梦魇般,成了萦绕在他心头一道迈不过的坎儿。
在知晓有那一个孩子的存在之后,他找到赵德贵,一顿严刑拷打,他终于承认,她肚子里的这一个跟他无关,只说之前死掉的那一个是他老赵家的种。
之后,又找人查了赵德贵的行程,算一算日子,他差不多是在那女人怀孕半个月之后才到的临安,所以,那个孩子的父亲只可能是他祁时宴,那是祁家的孩子。
这五年里,他几乎是将全部的业余时间用来大江南北的去找一个人,可那个女人,她好似人间消失了一样,好似从来都没从他的生命里出现过一样。
而在这几年里,莫雪鸢一直催促他,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同她举行婚礼,问的次数多了,他也开始烦了,此后,争吵是避免不了的,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基本上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每一次吵架,她就叉着腰同她道:“时宴,你别忘了,当年你车祸,是我救的你,还有,当年在那一个山洞里,是我不顾一切,将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珍贵的东西给了你,你确定真的要这么对我吗?”
一次次看着那一道愤然离去的背影,一股无力感贯穿他的身体,他承认,他就是后悔了。
另外,在这五年里,他常常会做一个梦,三天两头的重复。
就是在多年以前的那一个山洞之中,那样的缠绵与美好,他许诺她,等回到临安就会娶她,而她也说会等他,她的声音,稚嫩中带着一丝的恬静,很甜美,很温柔。
只是,每一次,当他试图想要看清楚她的脸,就一下子醒了。
所以,这五年里,找到那个女人,几乎成了他的执念。
现在,这一张相似的脸出现,祁时宴彻底的慌了神,再也无法淡定,尽管他自己并不愿意去承认。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在车里。
祁时宴怅然抬起头,视线定格在面前女人扬在半空里的那一只手。
一时间,空气就静默了。
他想起来,从前那女人,也这么给过他一耳光。
奇怪,明明不是同一个人,这一股儿暗爽的劲儿却如出一辙。
嘴角奇异的勾勒一抹笑意。
车子开回了祁家别墅。
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她却恍然若梦,在这个宅子里的,林林种种的记忆,好似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祁时宴给她安排的房间还是从前她住的那一间。
这狗男人,到底有没有认出她来啊,南栀也迷茫了。
佣人端了宵夜上桌,一开始是祁时宴拿了勺子十分耐心的一口一口喂着她,喂完还又十分贴心的用纸巾给她擦干净嘴边的油脂。
后面南栀就不干了,夺过勺子,自己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完全不顾形象,就跟几天几夜没吃过饭的难民一样。
啃了那些面包,她连呼吸出来的气都带着一股子霉味儿。
美食当前,哪有不好好享用的道理,而且还不用她掏钱,这么一桌子,饭店里至少要一千多。
宵夜过后。
祁时宴抱着她回了卧室。
五年了,这个房间里还保持着她离开前的样子,都没怎么动过。
看着这熟悉的一切,她已经说不清心里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触,莫名的,更加恐慌。
怕漏泄,被那人看出些什么,她更加不敢确定接下来,他会对自己做些什么。
刚刚在车上,他不就突然袭击了吗。
想到这里,南栀一张小脸,涨红了大片,手抚摸在自己干裂的嘴皮上,现在还酥麻着。
正在心里想着今晚上要怎么应付那个人。
说曹操,曹操到,那道人影直接进来了,长影一闪,直接紧挨着她坐下了。
祁时宴,疯子,坐那么近干嘛,冬眠吗?
一只长臂勾住脖子。
喂,喂,喂,脏手拿开。
“去洗个澡。”祁时宴幽深的眸子锁向身旁的人,突然的,头颅压下,唇贴在她的脖子,在那裸露的肌肤处浅浅落了一吻。
而后起身,走到衣柜前,从里头找出一身女士睡衣,拿到手里。
一步一步走向床前,一把抱起床上的人,去往里间的淋浴房。
伸手拧开花洒,又接着开了浴霸,放满了半缸子的水,这才笨手笨脚着去脱她身上的衣服。
倏然间!
一道温热,刚刚好落在了后背的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