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廷川指了指红肿淤青的额头:“这个,你打的。”
“不可能,我怎么会对孩子他爸下手,肯定是梦游的那个人,我和她不是一个人,我什么都不知道!”甩锅云衿是专业的。
贺廷川差点被气笑了:“那也是你。”
虽然不想承认,他说的确实没错。
确定自己又活了一天,云衿心情大好,不和他一般见识:“抱歉啊,我应该不是故意的,疼不疼,你等会记得买一个水煮蛋,到时我给你滚一滚,消肿。”
贺廷川冷冷看她一眼,瞧着头发微翘的云衿,想到昨晚头发没干她就睡着了,也难怪今日头发这儿翘起来,哪里卷起来,各有各的想法。
见他盯着自己的头发看,云衿好奇的照了一下镜子,差点破防:“怎么会这样,这个鸡窝头是我的吗?”
贺廷川看着要哭出来的人,道:“睡一觉就好,有什么大不了的。”
“好丑。”云衿接受不了,要是有夹板就好了,肯定还能救。
贺廷川却笑着说:“卷卷的挺可爱的。”
云衿眯了眯眼:“哦,原来你喜欢卷发啊?”
贺廷川不小心暴露自己的喜好,否认:“我什么样都喜欢。”
“你还是喜欢卷发。”云衿笃定,小说中有一幕是,冯倩倩后来在大家都烫着大花头的时候,她也去烫了一个,还把贺廷川看呆了。
云衿在心里冷笑,哼,这辈子绝不会烫大花头。
贺廷川见她一脸较劲,不和她浪费口舌,他洗漱了一番,把胡子刮了刮,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不少,这才大步出门。
这一出去不得了,云衿又多了一个罪名。
原因是,贺廷川顶着红肿淤青的额头出门,被人看出来是被打出来的,一看就不是自己的,听闻最近他和自家媳妇不和。
两人在小树林拉拉扯扯,好像是吵架了。
敌人都不能伤分毫的最厉害狼兵团长,竟然光荣负伤了。
偏偏还不是在战场上。
这就丢人了。
路上遇到人,都有人盯着他的脑门看,贺廷川就差在脑门上写上:自己撞的。
偏偏大家都不信。
黑着脸回来的贺廷川,把鸡蛋给了云衿:“你砸的,你负责。”
云衿老实巴交的剥了鸡蛋壳,趁着还是热乎着,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在淤青红肿的脑门上慢慢的滚起来。
还别说,有点疼。
贺廷川视线落在她的大肚子,大手握拳又松开,再握拳又松开,最后贴上云衿的大肚子,理直气壮的想,孩子是他的,摸几下怎么了?
被摸了大肚子的云衿力道没控制好,不小心摁了一下脑门,疼的贺廷川皱眉,云衿尴尬道歉:“不是故意的,你突然摸我肚子,我吓到了。”
“怀的我的孩,摸不到?”贺廷川斜眼。
云衿笑着摇头:“闺女她爹要是喜欢,别说是摸一下,就是天天对她说话,唱歌都可以,我们闺女应该是听红歌,不如闺女她爸来一首?”
要不是从她眼中看见促狭的表情,贺廷川差点被她骗了。
明明是她喜欢,竟然胡扯到闺女身上。
她还是个胎儿,怎么可能会知道什么是唱歌?
贺廷川才不上当:“行了,去洗洗手吃饭,有你想吃的猪杂粉。”
云衿意外:“真的有?”
“原本是没有,我问了一下食堂有一些猪杂,加了三毛钱,让大师傅做了一份,看看是不是你喜欢吃的。”贺廷川打开茶缸,为了这个猪杂粉,没少被人腹诽他钱多的烧的。
啥不能吃,非得开小灶。
还在家属食堂开小灶。
云衿看着眼前的大茶缸,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