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序白弯腰一把捡起掉落在地的项链,他反过来,看到背后一个很小很精巧的‘黛’字时,原本平静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这是……
他瞳孔骤缩,整个人宛如被冰封住一般,僵硬地移开视线看向地上不省人事的女孩。
萧序白赶在沈夫人来之前抱起了她。
他的手都在颤抖,看着怀中人发紫的脸色,颀长挺拔的身体似乎站不稳一样。
矜贵沉稳的声线发紧,对看呆了的青衣道:“叫立夏出来,现在备车去医院!”
青衣深吸一口气,听到命令后连忙跑到门后一个金黄色的古钟前,拿起旁边精美的钟锤敲了上去。
厚重特殊的声音传遍整个月渡台。
钟声未落,一个身穿蓝灰色风衣的女子提着药箱,直接从二楼雅座外面的围栏上跳了下来。
她的身体很轻盈,像夜莺,落地之后拎着药箱动作不停地朝萧序白跑过来。
立夏是在月渡台坐镇的医生,最好的那个。
她跟着萧序白一起往外跑去,方才被钟声叫出来的其他人连忙开车,为萧序白开道。
三楼,萧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离得远,只看到了那条项链的大致轮廓和颜色。
但瞧见小白脸上的表情后,他心中涌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操,不会是软软吧!
来不及多想,他把卿卿交给了傅斯淮。
走得匆忙,但离开前还不忘记交代一声,“帮我和卿卿解释一下,我下次再约你们。”
说完之后,他带着人飞奔下去。
原本来参加拍卖会的达官贵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在他们印象中,这闻天钟每一次响都是出了大事。
现如今不过是有人在月渡台闹事而已,怎么就敲响闻天钟了呢
他们不清楚,但和萧家交好的人是知道的。
比如傅斯淮。
傅月辞也知道,他此时满脸一言难尽的表情,青涩的俊脸瞧着有些扭曲。
欲言又止了许久,还是觉得不吐不快。
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月渡台的工作人员路过后,才用手挡着嘴巴凑到他爹耳边,神神秘秘。
“不会吧爸……软软她是黛姑走丢的女儿?”
傅斯淮心里也挺复杂的,但他没表态。
“萧青黛结婚的时候,我见她带过那条项链。”
傅月辞一噎,这意思就是默认了,他表情更难看了。
小声在傅斯淮耳边嘟囔。
“龙生龙凤生凤,萧家的基因也不能生出来这样的孩子啊。”
吐槽完,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傅月辞垂眸看着他爹怀里的小团子,安抚她。
“妹妹你别害怕,就算那个软软是黛姑的女儿,我也不会让她欺负你的,我们家不比萧家差。”
傅斯淮敛眸,他发觉自从萧溯把卿卿递过来之后,小姑娘就格外安静。
难不成真的是在担心这个?
他将手放在卿卿的脑袋上揉了揉,声音很温和,“哥哥说的对,别害怕。”
“爸爸~”
卿卿确实有些纠结,但是纠结的不是这个。
她仰起软白精致的小脸,软糯的声音里带着疑问,“是因为那条项链吗?”
“那条项链是你之前见到的那个阿姨的,她的孩子丢了,软软很有可能就是她走丢的女儿。”
萧序白自己就是学考古的,真假他只要一摸就能摸出来。
看刚才那动静,连闻天钟都敲响了,项链应该不会是假的。
傅斯淮说完后抱着她安抚,眉眼温和得像一幅含蓄的水墨画。
“没事卿卿,你是我的女儿,我们不比她差。”
“谢谢爸爸,你真好,我好爱你。”卿卿有点感动,那双清澈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但是感动之余她又说。
“可是爸爸啊,那是我的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