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夏分不清他现在的讨好是为了挽回而行的目的之举,还是他真的无法舍弃自己。
她不喜欢这种不安,但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在这样的犹疑里继续追问,好像自虐。
“下下个礼拜,冷静期结束,你提前安排好时间。”想到这,温知夏说,“你可别事到临头,又”
傅若时忽然一个急刹车,直接把温知夏后面的话堵住。
车前方,两只小狗在悠哉悠哉地过马路。
“能不能别在我开车的时候刺激我,”傅若时冷下脸,“车开翻了你负责。”
……
二十分钟后。
车抵达了教师宿舍楼下。
“你在车里等我吧,”温知夏说,“我上去把屋子打扫一下就回来。”
傅若时熄了火,看着她,“你就把我丢在这?你想冻死我?”
哦这是敞篷。
怕他冻感冒了又要找借口不离婚,温知夏点头。
“随便。”
她下车,傅若时跟在她后面,保持着三步左右的距离。
离的太远,他怕她走丢,离的太近,怕被她推开。
温礼涛去世后这套房子就留给了温知夏,她把房子换了锁,确保温旭孟佳他们不会进来。
进了屋,家里一切如常,沙发,桌椅,都用床单盖着,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忧伤。
温知夏有些触动,她去厨房拿了扫帚,清理着屋里的蜘蛛网。
傅若时点燃一根烟放在窗台边,代替点香祭拜。
他和温礼涛只见过三次,但记忆犹新,老人家举手投足和白澜有些相似之处,都是傲骨铮铮的老一辈知识分子,在当今这个世道几乎绝种。
当年准备跟温知夏结婚的时候,傅若时是想专程来跟温礼涛提亲的。
但温知夏没同意,她如临大敌,以至于婚礼当天,她没有一个亲友到场。
全场她只认识傅若时一人,尽管她一直佯装镇定,但是在进礼堂的时候,傅若时走的快了点,她下意识拉了一下傅若时的胳膊。
她不想被人看出她害怕,但她又装的不完美。
想到从前,傅若时心情复杂,他走进卧室,问正在整理床单的温知夏,“你爷爷他,对我印象怎么样?”
尽管温礼涛对他评价非常好,但温知夏不想说,都要离了,说这些显得拖泥带水。
她一语带过,“说你一表人才,比顾淳好点。”
尽管如此,然而提到顾淳,傅若时的眼里还是闪过浓烈的阴霾。
他对顾淳一直有无法释怀的憎恨。
他甚至在想,如果没有顾淳,他和温知夏一路会不会走得更顺,更没有隔阂。
但如今,再计较这些也于事无补了。
“其实,三年前你碰见顾淳出轨那晚,是我让人给你打电话的。”
此言一出,温知夏收拾东西的手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