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夏咬了咬嘴唇,微微松了松手指,就是不接他的话。
客厅里安静了片刻。
“你听。”
傅若时忽然转身,琥珀般的眼睛注视着她问,“什么声音?”
“啊?”温知夏刚要发问,傅若时伸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竖起修长的食指,挡在自己唇边,“你听,地震了。”
温知夏一愣,立马仔细听。
结果她很快反应过来,上当了。
这不是地震,是她心跳的声音。
每次傅若时毫无征兆地靠近她,她就会忍不住心跳,而且越想掩饰,心跳的就越快,神情也就越不自然。
“哪来的地震声?”傅若时坏笑着,“让我听听~”
温知夏连忙推他,但这一次傅若时有了防备,在她推开他之前,转身一把将她禁锢在怀里,带着得逞的笑意淡定地说,“我什么都没干,你紧张什么?”
“我没紧张,”温知夏红着脸挣扎,“我是怕你发酒疯,让邻居听见了很丢人。”
“那我还就真疯给你看看。”
傅若时说完,拦腰将她放倒,摁着她的肩,把她压在沙发上。
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混着酒意扑面而来,强势而侵略性十足。
“傅若时,你不要再闹了!”温知夏挣不开他,急的小腿到处乱蹬。
也不知道是蹬到哪儿了,傅若时忽然闷哼一声,定住了。
“你不要乱动,”他闷声,“否则我控制不住。”
此言一出,温知夏瞬间全身都僵了。
然而身体是僵的,脸却像沸腾了一样从耳朵红到脖子。
回想片刻之前膝盖上残留下的触感,她顿时明白自己踢到哪里了。
她眼睁睁看着傅若时忍的额头上的青筋都隐隐约约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她一动都不敢动,两人僵持了快五分钟。
温知夏腿都快麻了,傅若时才终于开口。
他微微松了口气,直起身子,半开玩笑半认真对她道,“其实刚才不是你的心在跳。”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是我的心在跳。”
温知夏怔了怔,她还来不及反应,薄凉干燥的唇瓣轻轻覆了上来,将她后面想要说的话,压回心底。
这个吻对此刻的温知夏来讲,恰逢其时。
傅若时的吻带着微醺的酒意,刚开始绵延婉转,浅尝而止,滑到喉间,又是霸道炽烈
仿佛被这弥久醇香的酒意浸染,仅剩的最后一丝防线还是崩塌了。
晶莹的泪珠滑落,她毫无察觉,仰头接下他炽烈的吻。
她生平第一次与人接吻,吻的就是眼前的人。
那是她最幸福的时候,也是最痛苦的时候。
幸福的是吻到了最想吻的人,痛苦的是在自己那样丑态百出的至暗时刻。
于是她也选择将这件事永远埋在心底,而不是说出来摇尾乞怜。
“温知夏,”傅若时垂眸轻吻着她,乌黑的睫毛下敛着一抹隐忍,“那天晚上。”
“我在酒吧碰见你的那个晚上。”
“你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