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的,此人还要脸吗?
温知夏最终选择开门,不是因为想看见某人,而是她丢不起这个人。
某人,向来是为达目的没脸没皮。
但他不要脸,自己还是要的。
温知夏心不甘情不愿地打开门,一脸尴尬地将傅若时拉进家里。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她问。
“我来看你死没死。”傅若时说。
说完,他大步进屋,扯下领带丢在一边,解开两颗扣子,瘫在沙发上葛优躺命令,“给我倒杯冰水去,快点。”
温知夏惊讶地看着他现在的样子,衣服汗透了,头发没做造型,眼睛底下还有点泛着青,在苍白都肤色的衬托下更为明显。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昨晚去街头跟人干架了呢。
温知夏看他罕见的烦躁和疲倦,没有多问,给他拿来冰可乐和新鲜柠檬。
递过去的瞬间,她连人带可乐同时被傅若时一把拽进怀里。
他把她从头到脚检查一遍,最后皱着眉头来了句,“祖宗你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啊?”
“你这么盼着我有事,就多说几句话,”温知夏推开他,“你再多说几句话,我就会被你气死了。”
???
傅若时心想我好心关心她,哪句话气到她了?
“我真是越来越佩服我自己,”他都气笑了,“能把公认好脾气的温医生活活气死。”
他说完,端起可乐一饮而尽,啪的一声把罐子拍在桌上,扭头沉默。
实际上,回想昨晚接到信息和视频的瞬间,傅若时还是不能不觉得后怕。司胜利这种山穷水尽的赌徒,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的。
而他之所以敢恐吓温知夏,最直接的原因就是觉得她看上去最温和,最好欺负,得罪这样的人根本不用付出什么代价。
按照傅若时的经验,这种人就得给他上一课,让他知道看着越好欺负的人,越不能惹。
“你醒来怎么不回我电话信息?”傅若时问她,“无视我?”
昨晚教育过司胜利之后,他还是联系不上温知夏,千方百计要来了樊孝琳的住址,在楼下等到天亮,等到温知夏差不多该醒了,才上来敲门。
“我没无视你,”温知夏说,“孝琳说帮我跟你汇报平安了,我知道你忙,就不用再劳烦你看手机了。”
听她用这么生疏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傅若时有点心塞。
“你就不能对我态度好一点,”傅若时自嘲地笑道,“我又不是司胜利,你能别用这样仇视的眼神看我吗?”
温知夏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他叫司胜利?”
傅若时被她一看,立马不自然地闪开眼神,“网上看的呗,你不上网啊?”
说完,他撸了撸脸,疲倦地站起来,“我先回去了,一会公司要开会。”
看他一脸憔悴狼狈的样子,又大清早跑来找自己,连最在意的形象都不顾了,温知夏终究还是心疼的。
“吃早饭了吗?”她问,“我这有挂面和鸡蛋饼两个选项。”
傅若时本来都走到门口了,听她要留自己吃早饭,又来了精神,“吃吃吃,我两个都吃。”
温知夏自己也饿了,她简单烧了开水把面下锅,接着等面等空档摊了两个饼,最后倒了两杯橙汁。
“这么客气干嘛,”傅若时乐呵地端过饼,一口咬下去,十分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