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来越佩服我自己,”傅若时笑叹道,“像我眼光这么好的男人,放眼全亚洲,找不到第二个,你觉得呢?”
温知夏看着他颊边因为轻笑而陷下去的酒窝,神情像小孩子邀功一样得意洋洋,心中有些动容。
“你叫我回来,是要给我这个?”她问。
傅若时抱着手,无声地欣赏着她的美。
温知夏也看着他,他就这么随意地斜倚在桌边,修长的双腿和桌子形成45度,都像一件浑然天成的艺术品。
两人互看片刻,傅若时先移开眼神。
“公司刚上市,我忙的飞起,”解释的语气里带着炫耀,“暂时把你忘了,你不会生气吧?”
“迟了三天。”
“生日快乐。”
生日?
温知夏刚平复的心情又翻涌起来。
三天前,是她的生日。
她恍然大悟般抬起头,目光正好对上傅若时的眼眸。
他的眼里光华流转,像海岸线上的金色流沙,在阳光的照耀下,热情坦荡,璀璨夺目。
心脏微微下沉。
傅若时虽然生的好看,但他并不自恋他这张脸,甚至一度很嫌弃它长得太好看,因为屁用没有,还妨碍他搞事业,经常觉得这脸不要也罢。
唯独在温知夏盯着他看的时候,他有一瞬间会觉得,这张脸也不是一无是处,不能完全不要。
看见温知夏无处安放的眼神,他不说话也不躲闪,好像在说你要看就看个够。
温知夏终于移开眼,脸颊却不受控制地从耳朵一直红到了脖子。
看见她窘迫的样子,傅若时猝不及防地笑出了声。
“笑什么你,”温知夏捂着脸尴尬道,“憋住。不准笑了。”
“我见到你就想笑。”傅若时缓了缓,“怎么办?你说你要是把我活活笑死了,算不算谋杀亲夫?”
温知夏认真地想了想并摇头,“不算,因为我没有主观恶意,只是你自己笑点低。”
“那你把我笑死吧。”傅若时一脸认真的说,“我有遗嘱,我死了我的东西都是你的,趁我还没有换女人,你抓紧时间,把我笑死。”
温知夏被他这话噎的差点翻白眼,但她没有笑。
傅若时就是这样,能随时随地能挑动人的喜怒哀乐。
他的言语,他的眼睛,能真诚到你觉得他随时能把心掏给你。
但这是他闯天下的本领,是他藏在袖口的软剑。
他说的话有多动听,刺伤你的时候就有多疼。
不要相信他的话,也不要看他但眼睛,这样就不会受伤了。
温知夏反反复复告诫自己。
“你这次回来,什么时候再走?”她问。
“不是吧?”傅若时一脸委屈,“我连板凳都没挨着你就要赶我走?”
温知夏纠结了老半天,“那你最近忙吗,有没有空?”
傅若时:“你想跟我约会?”
他这张嘴要是到了法庭上,法官都不好意思不跟他喝一壶。
正在这时,李嫂在外面敲门,“夫人,傅总,晚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