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门口。
烈日炎炎,温知夏在太阳下等到快中暑,也没等来傅若时半个人影。
微信回应她的,只有冷冰冰的两个字:
frs:【好。。离】
这条信息后,傅若时就把她拉黑了。
他一年有三百六十天在国外,一半时间在飞机上。
除非他想,否则温知夏别想找到他,天塌了也只能先找他助理。
刘特助秒接电话,“夫人早安,有什么吩咐?”
“刘特助,我跟若时约好,早上九点来民政局领离婚证,”温知夏不悦,“他把我拉黑了,他到底来不来,不来不能提前跟我说一声吗?”
“夫人,您消消气,”刘特助安慰道,“傅总今天一早就出国了,现在人在新加坡呢。”
出国了?
温知夏脑子宕机,她想骂人,但她从小到大没骂过人,她不会。
知道傅若时不靠谱,不知道他这么不靠谱。
离婚这么大的事都能忘。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跟我离婚?”她追问。
“夫人,请不要着急。”刘特助安抚道,“关于离婚的事,傅总会在公司上市后处理的,您再耐心等等。”
说完,他礼貌地挂断了电话。
温知夏握着滚烫的手机,坐在树荫下发呆。
耐心耐心,又是耐心。
她和傅若时结婚三年,大部分时间都在等待中度过。
等他回信息,等他接电话,等他回家,如今连离婚也要等他有空。
说好今天办手续,事到临头又玩消失。
这种煎熬的日子,她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由于一纸合约,她配合他履行夫妻义务,等三年期满,他公司上市,两人解除婚约。
这三年,傅若时辗转于各个国家,回家不超过五次,回来就闷头办事,好像八百年没碰过女人,将她吃干抹净。
如今三年已过,公司上市在即,也到了两人离婚的时候。
年初的时候,她跟傅若时提了两次,傅若时让她找刘特助办。她找刘特助,对方又说公司在上市的关键阶段,让她等。
一等又等了大半年。
半个月前,她又提,傅若时刚从欧洲回来,他连轴转了几十个小时,精力依旧旺盛的可怕,一进门就像饿狼扑食般抱起她……
“傅若时,我们离婚吧。”
她朝他泼了一盆冷水。
她记得傅若时停了片刻,随即发起更猛烈的进攻,像是惩罚她的败兴,又像是要逼她把刚才的话收回去。
她一声不吭,默默承受着,直到渐渐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时,身边只剩凌乱的床被。
“30号上午,民政局门口,我等你。”
这是她给傅若时发的最后一条信息。
今天她一身素色长裙,纤细柔韧,神情清淡,没有化妆,这样安静地坐在树下,却像一幅清新的油画。
“老婆,你看那女的。”刚领证的小夫妻八卦,“你猜她是来结婚的,还是来离婚的?”
“这表情,要么是离婚的,要么是领证被男的放鸽子了。”
“长这么漂亮还被放鸽子?那男的要么死了,要么蹲局子了。”
两人打闹着远去。
温知夏一直盯着傅若时的微信发呆。
frs:【好。。离】
她模拟了一下傅若时说这两个字的语气。
惯常的慵懒声线,大提琴般微微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