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送完李富贵的礼,秦修远一路将季老二举高高,玩抛抛,看见巷子里有车辙子印,到了门口果然看到他挣了金疙瘩的新妇心情舒畅地送两位老板出门。
“秦将军!”
“秦将军好!”
两位老板是做生意的,口舌功夫不在话下,将他这次买入的货品从鱼干夸到小匕首,又夸他有本事,带小孩有耐心,战场上勇猛善战,夸新妇持家有道,有生意头脑,滔滔不绝。
望舒向他眨眨眼便回屋了。秦修远一直好脾气地听他们夸,带着季老二将人和护卫送到巷子口,遇上了冒着小雪撑着伞过来的望月和二伯娘。
“二婶。”他问长辈。
“姐夫。”望月向他行礼。
“乐乐真是一点都不怕冷。”下雪了她还笑嘻嘻地用手去抓,放嘴,砸吧砸吧嘴巴。
跟她怕热畏寒见风就倒的姐姐是两个极端。
季老二进门就闻到了奶茶香,全身就跟拧了发条一般,从二婶手里挣着跳下来用尽吃奶的力气向望舒摇摇晃晃冲过去。
摸到望舒的膝盖,冻得吸了一口冷气。“季老二,你这小手冰凉!”
“姐…姐…要…要…”
为了喝两口奶茶卖了十八般武艺。姐姐,姐呼叫得那叫一个溜,才得了两羹。
“舒舒,她想喝就给她喝嘛,家里又不是没有。”二婶看得季老二努力营业的样子心都要化了,“小孩能吃能喝多好。”
季母笑而不言,带人去了厢房的厅堂。
她俩是过来传老夫人的吩咐,想下个月办六十整寿,六十而耳顺,老人遇整十的年龄往往想要大办。
“老太太说虽然人在遥城,亲戚离散,但儿子儿媳孝顺,三儿媳妇又给她添了小孙女,孙女婿争气有本事,喜庆连连。正值整寿得操办起来,希望多请些军中好儿郎来,借机给望月掌掌眼。”
话里话外,这是要三儿家负责操办,还得让秦修远请军营单身汉了…
季母摇摇头,拒绝了。“你我是妯娌,不是外人。我就有话直说,操办寿宴为子为儿媳本份,只你说要姑爷请军中兄弟,这却不大妙,这种事我作为岳母,甚至望舒作为妻子,都不好插手。”
望月低下头去。
二婶有点讷讷。
三叔家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初八那天季老二周岁,刚女婿说会有五个朋友过来。我问问他,有没有未成亲的好儿郎。”
唯一一个未婚的已经和李婉婷定亲了。秦修远有点抱歉,“除了李富贵,其他还只是同僚关系。”
不熟了。
李富贵,短小精悍,黝黑憨厚。
“怎么那么着急?娘亲,望月几岁来着?”
听闻是最会讨她奶奶开心的孙女,这几个月做刺绣,踏实认真,望舒又大方,中途生娃的娘都赶不上这个妹妹挣得多……
“实际比你小两岁并几个月,今年才十七。”
这也太着急了吧。“到底是谁急啊?”
望舒自己才成亲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