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肯定,这就是用幻瞳炼出来的灵器,这一切都是那么地得来全不费工夫,两天前一切都痛苦都是值得的。
现在,这面镜子就要归他所有。
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游仙境管家被杀,他也很痛苦,痛苦地贪婪的泪水都从眼角流到嘴角,像是疯魔了一般。
只要自己将这面镜子带回去,还有谁会追究他到青国,让一个游仙境强者被杀的事实?
黎家的家主之位,也一定是自己的。
天雷劈了两天,他就做着这样的美梦过了两天。
两天后,天雷把华阳山犁光也没有找到周周,稍事歇息,雷声终于小了,仿佛降下天雷的仙人也感觉雷,需要缓一缓。
黎家少主感到庆幸,幸好自己出来带的护身灵甲足够多,又有多种防御保命的手段,现在终于等到天雷停下。
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想天雷为什么莫名其妙劈祁欢和凌楚,甚至两天之久不曾停歇。
现在眼中心中只有念念不忘的极品灵器。
他挣扎着从石缝中爬出,眼看着就要碰到铜镜。
“咔嚓——”一道天雷毫无征兆地朝铜镜劈来。
黎家少主赶紧抵御,却还是喷出一口血,赶紧龟缩回去。
接下来,不管他用灵力牵引,还是用藤条去勾,天雷都无一例外会打在铜镜上。
而这面灵器非常结实,哪怕这样也丝毫不见毁坏。
他不敢再冒险,也得出一个结论:
天上的雷是长了眼睛的,它们知道有人躲在这面铜镜中,肯定是为了劈那两人。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才能将这两人逼出来,要不然他根本不可能拿到镜子。
想到这里,这黎家少主狠狠锤了一下地面,飞快思索着有没有这两人的把柄。
却说华阳山劈了整整两天的天雷,早就引起各方的注意,甚至连锦衣侯对皇家的攻势也放缓,特意派出一位守劫境查看情况。
这已经是在不妨碍目前攻势下能够去的最高战力。
一时之间,各大势力齐齐上华阳山,却没有一人敢进山中仔细查探,就怕那时不时劈下来的天雷追着自己跑。
等到有人冒险上山,发现天雷没有劈自己后,这才大着胆子去天雷劈得最频繁的地方。
在那里,他们见到了一身焦土、狼狈不堪的黎家少主。
有人都问他缘由,究竟为何有天雷频繁往下劈去,他不答,却早有人发现这面铜镜,还是那样的情况,只要有人接近这面铜镜,天雷就会劈下。
在场所有人都看出来,这古铜镜是面宝贝,可惜这样的宝贝得不到。
于是在几经逼问,甚至动用酷刑之下,黎家少主受不住,还是把整个经过告诉了那守劫境。
听到铜镜是天生幻瞳炼化,哪里还有人坐得住,逼问黎家少主,躲进铜镜中的人究竟是谁。
他说了半天,到底还是有人得出结论。
“听这个形容,是永安王府的世子祁欢,和何岚大供奉的徒弟凌楚。”
仅过一炷香时间,和祁欢凌楚有关的人,几乎都被带来了,柳白没有,但其中有柏烨和他母亲。
祁欢在遮天镜中早就洞悉外边的情况,看到人便要周周放自己出去,可周周不为所动。
祁欢发着脾气,不管不顾吼道:“难道咱们就一直这样等着吗,等着那些人把人一个个杀光才行?”
周周沉默片刻,道:“如果现在出去,咱们之前的一切都白费了。”
“什么叫白费了,那我练的震天吼和断雷霆是怎么回事儿?”
“我一次又一次用狂暴模式冲击经脉,不惜代价也要在短时间内提高修为,又算怎么回事儿!”
他一通质问,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当着凌楚的面开口,看在凌楚眼中像在自言自语地发疯。
凌楚原本在木然地擦拭着自己两柄短刀,终于神色微动,看着像在发疯的祁欢,他哑着声音问道:“我之前就想问你,祁欢,你究竟在和谁说话?”
他的目光是如此冷淡,仿若在质问。
祁欢自知生气失言,却答不上来。
他真想告诉凌楚,自己身体里有个和他长得一样的疯子,现在他们被天雷困在遮天镜中都是因为这小子招惹了一个炼神境。
“我,在发疯。”祁欢没好气儿地答着。
干脆盘膝而坐,进行入定模式,意识进入灵域中,一进来祁欢就提着周周的领子质问。
“周周,我拿你当朋友,那你有没有拿我当朋友?现在柏烨和他母亲就在外边儿,如果我不出去,他们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