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匈奴人顿时惊愕不已。这种残忍的指令令他们震惊。
嬴长青的声音变得冰冷。“我说一遍就够了,要么照做,要么一起赴死!”
一瞬间,锋利的刀声在空中响起,不少人迅速拾起弯刀刺向距离最近的伙伴。
在这种情况下,求生的意志最终还是占据了上风。
那些果敢狠辣之人心甘情愿下手,而犹豫之人只能永别人间。左贤王便是第一个行动的。
被他 的是跟随多年的忠诚手下。
这名手下至死都不相信左贤王竟然会对他说出这样无情之话。现实并没有所谓的如果。
单纯之辈,带着无数懊悔长眠地下。左贤王握刀的手微微颤抖。
他们的命运早已不在自己掌控之中。
只要有存活的机会,便要拼尽全力争取。其他人的牺牲,都被视为理所当然!
想起以往肆意欺凌大秦百姓的他们,如今成了自己的受害者。
真是因果循环,天意弄人。
嬴长青策马靠近左贤王,问道,“我击溃月氏的消息,是否传回了匈奴宫廷?”
左贤王赶忙扔掉手中弯刀,低声答道,“没有,绝对不会!”
嬴长青微微一笑,随即转身指向了站在左贤王身后的另一名匈奴俘虏,淡然道,“你想活命吗?”
那位被指者立刻两眼发光,不住地点着头。“锵!”
嬴长青抽出身旁的长剑,掷在地上,冷漠地说道,
“杀了他,你将成为匈奴投降者的首领。”
他语气平和,仿佛即将宰杀的不过是一头牲畜。
听到这话,那名匈奴人猛地倒抽一口气,颤抖着手拾起倒在地上的长剑。
左贤王见状脸色骤变,忙转向嬴长青哀求道,“且慢……莫杀我,你一定想要攻打王庭,我能为你做内应!我是左贤王,进出王庭如履平地,你离不开我的帮助!”
但嬴长青根本不为所动,眼神冷漠。
“再不行动,你们就一块去死。”
此言一出,那个匈奴人身子陡然一颤,手中长剑握得更紧。左贤王心坠冰窖: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吗?
他蓦然回头,对着那名匈奴人大吼:“巴图!你想干什么?难道忘了你是谁吗?想想你的妻儿老小都还在部族之中,若杀了我,你的下场你知道!”
听到这番话,那匈奴人动作稍滞,脸上浮现一丝迟疑。
然而,活下去的愿望迅速战胜了一切顾虑,他看向左贤王的目光变得更加凶险。
“巴图!你不能这样做!我们可是天狼子孙……怎能……” “住口!”
就在左贤王的话说到一半之时,那匈奴人的长剑毫不犹豫地往前一刺。
“噗哧!!~”
“啊啊啊!!”
随着一声惨叫响起,锋利的长剑刺穿了左贤王的头颅。血滴沿长剑滴落在泥土里,迅速被地面吞噬。
匈奴左贤王的尖叫声在空气中逐渐消散,他的双眼黯淡下来,再也没有一丝生机。
嬴长青的眼眸却没有任何波动。在他们眼中,一个匈奴人的生命毫无价值,即便是地位高崇的左贤王也不例外。投降的匈奴士兵对他来说只是个选择题:可以活或被处置;通过互相残杀作为加入他的代价,不失为一种手段。
让他们背上残杀匈奴同族的罪责,从此别无出路,只有跟随于自己。为了将来在草原上统治地位稳定,他必须确保这批手下绝对效忠。
虽然不可能把所有的匈奴人都清除干净,但却可以用这些人取而代之原有的贵族阶层。
此刻就是一次小型实验。拉动缰绳后调转身形的嬴长青迎接着数百双匈奴人目光汇聚于一身,在意识到只能屈服之后都低下头颅表示臣服。
他们已将兵器对准往日共同生活的族人以求生存。这样的行为在草原则会被视作极为丢脸的,并终成整个族群的大仇大敌。对于他们的家乡——匈奴部落,他们再也无法回到过去的地位。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彻底归顺嬴长青做他的爪牙。
他们无须任何命令,仅凭一个眼神就可以付出所有以表忠心。
随着夜晚降临,沉重的马蹄踏破寂静之声响起,
嬴长青率领大军返回月氏王庭。
不到半天时间,便解决了匈奴左贤王。然而,嬴长青的脸上依然没有半点喜悦之色。
他心里很清楚,击败月氏王庭的消息瞒不了多久。
也许很快,左贤王殒命的消息就会传遍草原。
到时候,草原上的所有人会都知道了他的行踪,袭击匈奴王庭将会更为困难。时间紧迫。
月氏湖畔。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建起了几座巨大的熔炉,炉火熊熊燃烧着。